拉下窗帘,不知道日出日落。发呆,吃食,打游戏。我就那么躺了三天。
心中的疲劳感从今天开始有所减轻,我终于鼓气洗个澡,看看窗外的吴淞江。
不巧每次都是这灰白色的阴雨天。
好好梳个头,檀香木梳不知何时干裂。戴上几年前买的银质猫咪鱼骨耳钉。
七年过去了,耳洞还在倔强张合,每年一次痛到龇牙咧嘴的抗争。
埋线的双眼皮,有些紧实的花领衬衫,显眼又难以愈合的伤疤。
无一不是。无一不是对命定的抗争。
不甘心,不服气,不理解,不放弃。安静而又狂躁,倔强而又抽离。一个纠结的我自己。
想起《绿皮书》中唐最触动我的那句台词:
“如果我不够黑,也不够白,又或不够男人,那请你告诉我,托尼,那我到底算是什么人?”
在人满为患的电影院,穿越人海一把将我抓住,如过山车般剥离人群。
艺术以它的方式向世界发出叩问亦或呐喊,令人难以自持,泪流满面,挥之不去。
企图向万众发出声音,踏上找寻自己的道路。
看过世上百态,便不叹人间疯魔。瞻前顾后之后,再也无法抓住当下。
那些我们生来就会却逐渐遗忘的东西。
我们在得到的同时也在不断失去。
于是慌不择路,依靠气味或食物,依靠触觉或感觉,尝试翻阅历史碎片。
难以承认。难以承认苍老,和被记忆抛弃。
依旧抽离,依旧边缘化,依旧孤独,依旧泣不成声。
今天上网,看到一个主播放桌和面。破旧的红漆裂纹四角桌。
刹那间我触及到那个桌边玩耍的,小小的,无忧无虑的自己。
醉马西风,山河破落。
天云在水,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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