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此人乃彼人
“菜来了，您慢用。”我恭敬地鞠了个躬后，拿着托盘转身准备离开。
“坐下。”
肯定句，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余地。我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僵硬的朝她对面的椅子挪去。手心紧张的汗津津的。坐下的时候对上了奶奶的眼神，眼神中透出一种干练又夹杂一种柔情。
还是早上的衣服，早上摔倒留下的泥印已经干了，但愈发清晰。虽衣服相同但此时的奶奶与早上判若两人。此时的她端庄贤淑，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这大概就是大家闺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模样吧。
“愣着干什么，吃吧。肯定饿了吧。”她夹了个鸡腿放在我碗里。温柔的像我的亲奶奶。
我没有动。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顾虑，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你早上的援助。”
“援助？”
“对呀，谢谢你，鸡蛋饼很好吃。”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是我早上态度不好，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呢。”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别客气，当时是我不好。还耽误你迟到。这顿饭算是赔罪。”
我看了看在一旁擦桌子的老板娘，她没有说什么似乎默许了。
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况且都是我最爱吃的。不管那么多了。
我夹起碗里的鸡腿正准备咬，却看到它从我眼前飞走。我只能无奈的咽了咽口水。
“凶手”就是对面的奶奶。
她两手抓着鸡腿啃得正欢。油沾满了嘴。啃完后又将“魔掌”伸到其它菜中。
我手里拿着筷子，愣在原地。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揉了揉眼睛，想确定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还是刚才那个端庄的奶奶吗？答案是，奶奶还是那个奶奶，但......
就在我还在错愕中，她喝光了桌上的红酒，倒在了桌子上。桌上一片狼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咽了咽口水。
“奶奶，你没事吧。”我用手戳了戳奶奶。
“干~杯~，喝....”
随后鼾声就传了出来。
感情是喝醉了。
老板娘把我扯到一边：“什么情况，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就今天早上见过一面。她说我帮了她，要请我吃饭。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看她是想吃霸王餐，盯上你了。我可不管那么多，饭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少收的。”
“她醉成这样，也没办法付钱。”
“她没办法付，你可以付。反正人是你招来的。你是肯定要负责的。”
我看了看奶奶，“好，我来付。”
这一口没吃的饭居然花掉了我一个月的工资。
果然有钱人家，拔根头发都能压死穷人。
快到下班时间，奶奶还没有醒。
“我警告你在你下班之前把她弄走，不然明天你也不用来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里面。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当然也不会有用。
我只能去奶奶那看看。虽说翻人家的东西不好，但这也是情非得已。
奶奶没有带包。身上的口袋也出奇的干净。
“不会真的是骗子吧。说请我吃饭，可连钱包都没有。连手机都没有。”
在脖子上有一个银制的牌牌，本以为就是装饰品。可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有一串数字。还有名字程天哲。
我拨了过去 ：“喂，您好，您是程天哲吗？”
“是，有什么事找我秘书说。”
“嘟嘟嘟”居然挂了。
能挂在脖子上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又一次拨通了电话，“喂，你先别挂。这里有一位奶奶喝多了。您是她什么人，可以麻烦来接一下吗？”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从原来的不耐烦想挂电话，到跟旁边人说了什么后，笑着对我说“马上有人来接她。”
刚挂电话没多久，一辆汽车停在门口。从中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士，“我是程天哲的秘书，里面那位是他的母亲。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我目送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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