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呀！戚家媳妇又粗又重的男人声在万中有耳中却那么有磁性，有糖分，更有吸引力。他的那双并不对称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盯着戚家媳妇那张又黑又长的脸。
最近手气不好，耍一场输一场！齐家媳妇一边抽烟一边贱特特的说着，那对大厚嘴唇子一动一动的，露出暗紫色的牙床，上面还粘着一小块毛嗑皮。万中有懂了，他斜楞了一下四周正好没人，就伸手轻轻的在齐家媳妇的脸上掐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说，没事儿，有二哥呢！怕啥？戚家媳妇笑了。先借给我1000吧，正好家里没米了，我也没烟抽了，等过几天我家那个懒男人出去打工就好了。戚家媳妇挤弄着唯一一对有点像样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一千？我手里也没那么多呀！万中有有些为难了。
看看去别处给我挪点吧，就凭你，别说1千，就是1万也难不住你呀，再说了，你还能眼看着我家挨饿，眼看着我犯烟瘾，憋的无极六兽的？戚家媳妇的大嗓门也有温柔的时候，就如此刻。万中有急忙从兜里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云烟递给戚家媳妇一支换上，又悄悄地贴在她的耳边说，犯烟瘾，找我呀！犯啥瘾我都能解决。戚家媳妇假装嗔怒的在万中有那又瘦又长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却没想到被万中有顺势抱在怀里。
老板娘！给我来一瓶啤酒，一袋脆脆肠！要辣的！戚家媳妇一边麻利的摆着麻将，一边扯着嗓子叫喊。
还赊？店主斜着轻蔑的眼神，不耐烦的问。
不赊！今天的现钱，以前赊的先记着，等我家男人出去打工就好了。
哼！打工，打工，看人家男人出去打工吧，懒死得了！老板娘小声又无可奈何的嘟囔着。戚家媳妇滋啦一口啤酒，又很咬一口火腿肠，有滋有味儿的嚼着，碰！哎吆我去！差点少吃一张牌！
这败家娘们，谁能养得起？都说她男人不出去打工，挣多少能够她败祸的？外面挣块板，家里输扇门！不带好滴！
妈！老板娘急忙捂住婆婆的那张碎嘴。
二哥呀，那1000块钱花没了，再给我张罗点呗？
戚家媳妇又笑嘻嘻的来到万中有家。
没了？才三天呢？
万中有有些惊讶，又有些窃喜。
妹子，咱可说好了，这钱可不是的。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回咱可得给我出欠条。
那还用说？你别看我是个女的，说话绝对算数！就算我家男人不出去打工，到秋后卖粮，我也一定还你。
万中有小心的藏好字条，才关上抽屉，有上了锁。抽屉里到底有啥，谁都不知道，就连他媳妇都没看过。
戚家的男人终于出去打工了。那一夜，万中有一夜没回！
他恶狠狠地对媳妇说，管好你的嘴。
于福兆哭了。那双小眼睛又红又肿，本来就不咋爱说话的嘴。这回闭得更紧了。别看她老实，却不缺心眼儿。万中有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就是不敢吱声，因为她怕他，他打过她。那还是新婚不久，万中有就自作主张的将她最心爱的那条哥哥陪嫁的项链给卖了。她稍有反抗，就遭到狠狠的耳光！
你的？啥是你的？就连你都是我买来的，知道吗？
那几个耳光，仿佛始终在脑袋里回响。每一次想起心就哆嗦。她不敢跟哥嫂说，怕哥嫂让她离婚。因为她舍不得孩子。自己从小没妈，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像她一样，没妈，或者没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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