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北国的雪已经洋洋洒洒的飘了一个多月了,我正窝在被窝里好好享受我这难得的年假,老妈不耐烦的声音冲出厨房绕过客厅横冲直撞的闯进我的耳朵,据我估计相比于前一句,声音已经整整提高了八个分贝,看这声音的穿透力,已经在爆破的边缘徘徊许久了。翻个身坐起,随意扎了一下头发,顺手拽起桌子上的马甲,一溜烟的奔向我的母亲大人。
此时,老妈已经在厨房准备今天晚上的年夜饭了,我从背后搂住她,问“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有何吩咐,小的任凭差遣”,老妈转过头白了我一眼“太阳都要下山了,你干脆再去接着睡得了,还省饭了”,转身拿味精的空当,嫌弃的把我推开,“赶紧洗刷去,今天大家都回来,帮我准备饭菜”。“小的遵命。”恐怕这个年纪的我也就和自己的父母撒个娇,别人才不会用怪异的眼光看你,要是在大街上被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在背后说几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和父母撒娇,真不害臊。其实我觉得在父母的眼里,我们永远只是个小孩子。噢,这个年纪,小孩子的特权似乎一点点被收回,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开你。
看着镜子里的我,过完今天就二十有三了,上半年刚刚拿到毕业证书,哦,忘了说,人家是一枚未经国家认证的小医生,毕业前夕,我就物色好医院,紧接着面试,工作。一切顺理成章。作为一个医生,没有执业证书,就相当于一个人在社会生活中没有身份证一样,我在医院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感觉自己满腔热血却无处安放。噢,这个年纪,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要去尝试。
据说只有坚持每次刷牙超过两分钟才会有效果,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今天太忙了,下次再刷的久一点吧,减肥的口号从高中一路喊到大学,该吃吃,该喝喝,从未节制过,偶尔一时兴起坚持不了几天又不了了之,直到前几日,在医院与几个初中好友小聚,被问及有没有对象,我还在想现在是否有点早,自己还太小,当我诧异的得知人家都要订婚了,我低头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痛下决心减肥。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能够有个好的状态去遇见对的人。噢,这个年纪,突然就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不小了,从学生的身份过渡到工作,人生正在从容不缓的走着,该来的事情终究回来,只是希望那时的自己会以最好的姿态从容不迫的去应对。
洗漱完毕,我加入老妈忙碌而有节奏的准备工作中,其实本不必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只不过春节嘛,本家的大爷叔叔的都会回家与奶奶共度佳节,而我家与奶奶家不过相隔百米,随着奶奶年复一年的变老,妈妈从几年前就主动把大家喊到我们家过年,这样一来,奶奶就不用从早忙到晚的弯着腰忙碌,而是把这份忙碌转交到妈妈手里,十多口人的吃喝拉撒重任就成了妈妈这六天年假里的主要任务。妈妈生性善良温和,不喜与人争吵,是个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亏待别人的人。从不参与大街上的东家长西家短,即使有人在她面前说别人的八卦,她也只是笑笑,并不参与。噢,这个年纪,孝顺父母是首要的,可别觉得为时尚早,出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的悲剧;噢,这个年纪,要学会克制收敛自己的脾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无条件的容忍你,少扯点八卦,有空多看点书吧。
噢,这个年纪,我在向着愉快而又憧憬的未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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