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密以后,到排龙乡的路上,感触非常多,以至于写了7000多字。如果换做现在,可能没法再回味那么多,这也是心中有感,及时记录的好处,这也是文字的能够带给我的宁静感和无穷力量。之前是纯文字记录,现在会加入一些图片,依旧分为三段,题目不变。
事到如今,我仍能够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想起那里,在我读到的书里,在等红绿灯的路口,在看情侣吵架的时候,在烦闷的公交车内,在我发呆的时候,甚至在我的梦里,它就像是个谜面,它给我的呈现,它想要告诉我什么,我痴迷于这种寻找。
去到那里之前,无法从别人的文字里看到一丝的惊喜,它就是一个休息的地点,人们来了又去,绝不会做长时间的停留,好像它就是因为旅人所准备在那儿的,我也敢相信这些旅人,大部分都是费劲了千辛来到这里的,费了不少骨油。
当他们在今年彻底离开,然后它就消失了,可能回到另一个世界,可能它本来是自然所变换出来,为了给累的筋骨松软的人儿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等到第二年的那个时候它又出现了。我真的这么想过,为什么不能呢?
我确实想费尽心思的述说我对那里的感受,表达我对那里的迷恋,不只是说出它的名字那样简单,但是这些显然还是不够。大概每个人都有对一个地方或者某件东西,亦或是一个眼神的迷恋。我不想硬生生的说在去过那里之前梦到过那里,这样没用,只会干扰你的思考,自欺欺人的做法。
当时我对那里充满了好奇,就算当时我置身其中的时候,也远远没料到,后来我会被它的所有而迷住,我想解答它,但就像是解答一道我永远无法算出的数学题。
应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怎么去到那儿的,还有,我差点就错过了那里。
清早,穿着那件我一直想穿的大大的黑色T恤,上面有好看的彩色LOGO,头天下午问室长要的,室长是谁?我的队友,我们的技师,笑起来,脸像开了花一样,严肃的时候,着实觉得是个不敢亲近的人,所以我还是很喜欢看他笑。
波密,这个你抬头不管望向哪儿都可以看到雪山的小城,我因为队友不吃我给的东西而生气了,是身体突然爆发的,无法预料。到现在我仍旧感念室长和周二对我的照顾,因为当别人想抛弃你的时候,能有人会出面告诉你,来,跟着我走,不会丢下你的。
自然而然你会记住他们的帮助,这种感念会融入血管和思想。至于会出现这种状况,我把它看做是个人的认识和性格作祟。吃完早饭,我先走了。其实不管有没有人陪你骑,我都觉得单车旅行一直是自己的体验,单纯的唯一的。就算不开心他们的态度,但仍旧不影响我再次上路的喜悦,每天的不一样,给足了你惊喜。
还是在森林里骑行,这是我唯一可以清晰记得的前半段,道路好,起伏路,冲坡的时候看见搭车的徒步者,从他们身边像幻影一样飘过,你会有满足感,绝对的。
经过涉水路面,其中一个水流特别急,也不想弄湿自己,选择从旁边类似堤坝的地方过去,这时周二与室长也到了,按照周二的性格,以及他之前过湍流小河把车冲出好几十米远的经历,他应该会选择骑车淌过去,可他却意外选择了跟我一起走堤坝,平时谨慎的室长则去淌水。
堤坝没能修成平面,而是凹下去的,这意味着必须要把车子抬下去,走完堤坝后,又要把车子抬上去,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刚开始的时候,堤坝上是没人的,如果只有我一人,那只有脱了鞋过水,后来看到有几个人走向堤坝处,周二也跟了来,才跟着过去,集结了几人后,周二和车友充当搬运工,把车子抬下抬上,我才得以通过。
必须承认,一个女孩子不是能够处理所有情况,你需要有力气的男生帮你一把。
不知何时,路面开始变成烂泥大坑路,雪山松树林也变成了大峡谷亚热带植被,在一狭窄的转弯处,出现一水泥平房,门前坐了几个当地人,男男女女鼓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无法从他们眼神里解读出任何信息。
路过平房,看见一处塌方,两边的汽车依次等候过这段仍在泥石流的塌方区,看着前面的的车友都在脱鞋,这时候真是怀恋我那双丢在相克宗村的雨靴。
脱鞋之时,一辆白色轿车正卡在塌方区动弹不得了,越轰油门越是往下陷,坐在车里的人全都下来推车,仍旧不行,骑友们也在艰难从车子两边通过,我观察他们的路线,靠山的那边淤泥很深,那个男孩儿的整个车都淹了快一半了,还笑嘻嘻的。
我选择了靠边的那条,淤泥里有很多小石子,扎的脚板心生疼,看着山上仍在流泻的泥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加速的踩着泥石通过。至于那辆白色小轿车,我看到有些过来后的骑友丢下车跑去帮忙,应该是过了,那时我正忙着洗脚。
到通麦之前有个大长坡,路边有个草棚,有个大爷在里面卖桃子,有两个骑友吆喝我过去买,“好吃吗?”“好吃的很,很甜,买点嘛。”大爷没开口说,看着要到通麦了,可以敞开吃东西了。于是下车买了一斤,桃子很小,在不知洗过多少遍的水里淘了淘,张口就咬。
又来了个骑友,也被叫住买桃子,那个顶着晒掉一层皮的红鼻头过来二话不说的挑起桃子,“你怎么不戴头巾呢,你看你脸晒的。”“头巾很闷,不想带。”这是我在路上遇到晒的最为奇怪的人,很多男生,当然还有少部分的女生不喜欢戴头巾,觉得不透气,在新都桥的时候,跟我同屋的江西女孩儿就是,还没走出四川,脸就黑白分明,远远望去,以为戴着个黑沙呢,头盔挡住了额头,自然是白的。
为什么奇怪,那个红鼻头不是我所见过的晒黑,而是通红,掉皮,脸颊腮就跟打了胭脂一样,而其他部分又是雪白雪白的,就像他刚去演了台戏曲还没来的及把脸洗干净。不忍心看第二眼。回到桃子,当他们叫住红鼻头时,我真想告诉他,别买,酸的。
车把挂着桃子兴奋的冲下坡,到了通麦,算是舒了口气了,三点过的样子,掏出电话看到周二的短信:小看,时间还早,我们决定骑到排龙乡。什么叫心灰意冷。
这就像你好不容易考了个100分,但是后来老师过来拿着卷子说给打错分数了。问题再一次摆在我面前,头一次是在爬一座山还是两座山的问题上。
望着前方的检查站,骑了过去,又折返,拿着电话,想发出告别的短信,又想起三人在吃东北水饺时的谈话。于是灌满水,通过检查站,骑往森林深处。这就是为什么说我差点错过那里,是情义带领我去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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