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层陷落

  在褐红的泥土，陷落得像是大面积的凹陷，地表上，有座小城市，城市里有栋楼，距离地表十米左右。

  C看向地面，她用右脚贴近石砾墙，距离石墙的缝隙还有一个脚掌的距离。她犹豫地探了探脚掌。

  突然，C右手环绕，抱住水管，她右脚踩住一块生锈的铁，左脚顺势踩住下一块铁，几步到底部。

  C左脚踩到一块碎瓷片，“乓珰”一声，右脚碰到一个玻璃瓶，玻璃瓶“乓”撞向墙壁，刺目灯光掠过头顶。C弯下腰，蜷缩起骨骼，“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在石砾墙柱旁，C弯起腰，曲腿拱臂，左手扶住墙，右手按着冰冷地板，静得连呼吸停止，瞪大眼睛，“咚、咚、咚”心脏急速地跳动着，“怎么办、怎么办。”像是弓箭上弦对准C，一秒一秒爬过，伴随着“咚、咚、咚”急切僵硬的肌肉，瞪大的双眼转动着，刺目灯光擦过身后，C凝视着面前的空空的空间，心如死灰，绝望蔓延着像血液经过一条条血管，C像是泥淖中等待着末日，只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焦灼炙烤着刚才的惊慌、紧张、无助、绝望等等。

  突然，灯光戛然而止。C缓缓地呼吸，提起的心脏好似终于有了安放的位置。“咚、咚、咚”、“呼、呼、呼”缓慢的呼吸声，间隔着快速的跳动。此时，C的世界一切静止了，只有呼吸和心脏，跳动声有力极了。C想：“没想到心脏能跳得这么响。”

  C注视着眼前的路，刚才停滞的情绪，浮现新的压力。她开始构想怎么才能悄声无息，电影中的“瑜伽动作过红外线”、“间谍隐形威亚高难度动作”、“特工挑战极限动作”……C仰面撑住身体，右脚缓缓伸长。

  后来C爬了几步，走到绝缘体附近，左腿迈上去，右脚踩住围成方格的绝缘体，右腿迈上，再跳下。

  C快步跑着，几乎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