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4)

作者: 大河如涛 | 来源:发表于2022-04-04 17:18 被阅读0次

自从那次路上的偶遇,我的耳边就总是能听到这些聒噪的声音。教室旁,操场上,校门口,……,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假如?假如是你吗?(嘻嘻嘻)

哦,真的是假如啊!

假如我有一个孩子的话,(一个人唱)

假如你是孩子的妈!(俩个人和)

哈哈,哈哈……

在很长时间,这首歌就是我的噩梦。我是既怒又气,可也没有办法,如果去争论,人家会说我就是唱歌啊,歌词就是这么写的啊!

我只能是不理睬,虽然心里已经快要疯掉了。我的身边就好像多了一群漫天飞舞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围绕着你,挥不散,赶不去。

你气得要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却以此为乐,不断地进行捉弄,乐此不疲。

有时候我真有点怨恨老师,为什么要去别的班读我的作文?为什么要给我招来这样的麻烦?

可我又不敢和家长老师说,一方面,我觉得说了也没用,他们是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唱了几句歌曲,我就是去和大人说,可能也是一句:别理他们,好好学习!说了也没用。

另一方面,我担心还可能会有反作用。为什么他们不找别人,就找你呢,是不是你招惹他们了?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又有成语佐证,“蝇营逐臭”,我怕他们会认为我就是那颗裂了缝、还散发着阵阵臭味的蛋!

现在想来,不管是我自己想多了,还是当时大人的想法可能就是那样,但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勇气去向大人们寻求帮助。只能盼着他们尽快找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不再以捉弄我为乐。

其实,大人总觉得小孩子的这些困惑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花精力和时间去关注。但在孩子的世界里,这些事情就是很大很大、天大的事。

每次听到那阴阳怪气的歌声,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僵硬。不是这个歌声本身那么恐怖,而是我特别害怕我身边其他的人(他们只挑人多的时候才这样),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他们会怎么想这件事。

一个普普通通,可能还有点丑兮兮的初中女生,让这么三个癞蛤蟆一样、同样是丑兮兮的男生对着唱这样的歌,他们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不会觉得,这个女生又不漂亮,却让男生能对着唱这样的歌,肯定是这个女生招惹的!别看她表面上不理不睬,没准背后和这几个男生好得很哪!

……

这样的念头简直要折磨死我!

我想不出怎么应对他们,心里恨死了这帮讨厌的家伙,用我知道的所有恶毒的话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他们!

是的,就是在心里,也只能在心里。

对着这样没皮没脸的人,纵然我平时伶牙俐齿,我也没把握真要和他们对骂起来,我能有一分赢的把握。

我会讲理,他们却会耍无赖,我怎么吵?!

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人指望不上,靠自己又不顶用,心情差到了极点。

为什么别人的青春期(故事里看来的),优秀的女生就有同样优秀的阳光少年相伴?

为什么我的青春期里就是这么几个长得像癞蛤蟆、行为像流氓的坏小子的骚扰?

为什么人家遇到的少年就温柔体贴,默默帮着女孩解决一切麻烦?

为什么我遇到的少年就是咋咋呼呼,孜孜不倦地给我制造麻烦?

我不期望有什么甜蜜的校园爱情的发生(在一个小县城,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可是你们就像正常的同学和我聊聊作业、电视剧、明星偶像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做这么无聊透顶、让人无限尴尬和郁闷的事情呢?

……

欲哭无泪的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觉得他们可能就是无聊,以捉弄好学生为乐,我只要学习不好,就没事了。

有时候又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就是因为长得不好看(我从小对自己的相貌都十分自卑),招人讨厌,才让他们从欺负我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错觉,所以乐此不疲。

这两种想法都让我非常痛苦:

一个是不愿,我不想成为差生,我一直都是老师、家长和同学眼中的好学生,我习惯了大家对我的欣赏和赞许。对于一个普通的女生,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我舍不得。

一个是悲哀,对于相貌上的不足,一个初中学生哪里有什么能力和办法,在短时间去进行翻天覆地的改变?这种无奈更加深了我的痛苦。

时至今日,回想当时的心情,我仍然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那个无奈悲哀、自艾自怜的、小小的我,现在想来,该是多么孤独又无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三个肆意妄为的坏东西,他们又是怎么想的呢?

多年以后,我看到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说,少年为了引起自己喜欢的某个女生的注意,常常会捉弄、甚至欺负这个女生,并在这个过程中感到极大满足。

说实话,看到这句话,我都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喜欢?那个(些)家伙是因为喜欢?不可能!!

但再冷静地想一想,他们对我其实并没有实际的伤害,甚至也有过很友善的举动,但都被我忽略了。

也许、或许、可能、真的是……有点喜欢吗?

这个结论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感到酸涩不已,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当时的做法,给他(们)喜欢的女孩,带来多大的困扰和痛苦,他们还会选择这样做吗?


书友,你好!

觉得我还写得不错的话,请帮我点个赞!,

让我知道你在看,这将是我不断写下去的最大动力!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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