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项目终于从技术谈判进展到商务谈判。
采购中心的小姑娘（从没见过面，电话里听是小姑娘，应该也不是小姑娘，在大型国企里面做到采购经理位置的应该也是有一定年龄和资历的人）时而言辞犀利，时而温言软语，时而咄咄逼人，时而善解人意，时而软硬兼施，时而卖乖弄巧，时而矫情酸矜，让我感叹，在大上海混职场的女子真非象我等这样有一说一的人可以望其项背的。无奈，我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不卑不亢尽量情绪稳定地跟她见招拆招。
明天说开一个ZOOM，进行第一轮商务合同商讨，她说：你克服一下困难，来一趟上海呗，这样咱们一起跟法国沟通，能更有效有些，我从浦东去厂区也要两个多小时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近，也是辛苦辗转。
我个人以为，这次会议亲飞上海没有必要，再加上如今上海又是风险区，来去都增加不必要的风险。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摆出无法成行的理由，她仍坚持，于是我也坚持说这次会议权且三地召开吧，实在有必要的话再去。她不高兴地说，反正这是我们的诉求，你尽量吧。
我已打定主意，任尔东南西北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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