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的燕

在校时间还有10天就要考体育了，10天啊，我这应该是考试焦虑症。一想起班上那些个跑为零分的临界生，就格外地焦急。燕就是其中的一个，胖乎乎的滚圆身子让她失去了征服这跑道的欲望，还时不时地有这扭了，那伤了的各种逃避理由来帮助她远离跑道。即使再怎么需要这难得的24分，也唤不醒她那颗想偷懒的心。今天早晨收到她妈妈的短信“老师，燕说跑不出成绩，那她能跑多少就跑多少吧！我也真的没有办法。”我把燕叫过来，问她怎么想的。她很木然地回答：“我怎么跑，也提不了分。”而实际的情况却是：她经常趁着跑弯道那走着走，趁着人多的时候散着步。没有任何的努力，怎么就能说不行？她那一贯平静的表情，让我感觉她甚至简单的连思想斗争都没有。班上还有个学习优秀的胖小孩叫峰，虽然他真的是怎么跑也无法及格，但他咬着牙努力，不放弃自己的精神总能打动我。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周末的晚上，老公拿了一条鱼回家，我在给它去鳞的时候，这条大鱼居然跳了起来，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我赶紧电话求助那个甩手大男人，答案就是拿刀背拍头。刀背拍了不知多少下，之后又换成了石头捣蒜器，可怜的鱼儿被我翻来覆去地捣着，居然还是活蹦乱跳。胆小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按着了鱼头，解剖了它，但随即它又跳起来，我当时哭的稀里哗啦，既有杀生的惧怕，似乎更有对生命的敬畏，当时真觉得它就是个神。接下来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鱼被放在砧板上，切下两截鱼肉，它居然还能窜起来。虽然这条鱼的挣扎，和今天这件事比起来有点不相适宜；虽然求生的本能与求分的无欲也不相适宜，但我当时就是想起了这件事。马上进考场的不着急，太需要用着分的不着急，这是不是教育的悲哀？真是怒其不争！我也把这条鱼的故事讲给了燕听。虽然当时她答应了要尽力跑，我也给她安排了陪练的，但是活动课说是要去学音乐特长，今天的跑道她依然缺席。不知明天的跑道上是否会有她拼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