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乃祭獸,草木黃落,蜇虫咸俯,祭旗纛神
二十四節氣:霜降于野白鷺低頭,水面
並不單純。比起偏見,
魚兒更有誘惑。
不動聲色地屠殺----
更緊湊、細緻,富於
高度的計劃性。
二十四節氣:霜降于野誰見到初霜凝結?
某一個夜半,河水忽然
停滯。不再生動。
寒意撒出種子,
事先張揚的行刺:
蚱蜢蜷縮,強壯的腿僵硬
又稍微張開,
吐出最後一口氣。
坦然承受:一種告別的姿勢。
笨拙但不可笑。
二十四節氣:霜降于野霜吱吱嘎嘎。包圍一片葉子,
繞著鋸齒狀邊緣作畫,白色炭筆
從側面塗抹,先是斜線,
然後霧化效果。
卷柏長著批針形葉子,
泥白顏料堆積出
長圓的線條。沿著纖維
滲透並擴展,舊的回憶不宜
久藏,冰凍後不是脆化
就是融化。不過卷柏會復活
植物必定永存。
二十四節氣:霜降于野天明時候,河水靜止
一張有縐紋的金紙鋪展開,
這一側的河灘,到對岸樹林。
橫向的皺摺,平行、偶爾交錯。
瓦舍吐出一口氣,
白煙懸垂在屋頂。一個
正在遠離的夢想,
或是生活擲來的問號?
此後果實更脆更甜。
或乾脆枯掉。
二十四節氣:霜降于野一隻野狗從畫面左邊進入。
猶豫、遲疑、困頓,飢渴甚於
它的靈魂。舔一口河水,
寒冷如此尖銳!
那一瞬間,痛楚
使河水解凍,
以其混沌帶走我們的
空洞和虛無的希望,
埋葬這個秋季,
摘下玻璃的假眼珠;
太陽在霜針裡旋轉
鋒芒的鑽石。
下一個循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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