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那个梦真是让我惊悚到不行,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噩梦,更像是在梦里上演了一出惊悚非常的电影。
凌晨三点半,睁眼的一刻,深呼了口气。原来只是梦。
场景是再熟悉不过的村子,很多前面的铺垫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已经忘得干干净净。身边很多熟悉的人在一路逃亡过程中被杀害了,一个个在身边倒下,我却不能停顿不能迟疑。转弯处,上了老妈的摩托车,在街道上她遇到了熟人又在寒暄聊天,身后拿枪那人,是许久未见的同学的母亲,毫不犹豫的两枪向我的脑袋射过来,仓皇躲避的时候子弹削去额下一大块肉,我着急拍打着老妈让她快走啊快走,她死活不肯,好像根本没当我存在,跟那人还在有说有笑。心里特别恨特别气又特别绝望。
追着我的那个人看到两枪没打中,愈发凌厉起来,两把枪同时对准了十多米外的我,我知道逃不了了。
七八颗子弹穿透身体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眼睛是看向谈笑风生的老妈的侧脸,心里是哀大于愤。血液机体紊乱,痛不欲生的感觉其实那就那几秒,然后眼前模糊。
再然后画面切换
那人开着组合起来的叉车向我开来,车子前面的叉子突然变成了两米长的电钻。在快要刺穿我身体的时候,跪着向他求饶,可不可以换一种死法。那种只想疼痛一降再降的乞求,在知晓怎样都是要结束的生命面前显得格外卑微。就像你知道结局,可你还是想在最后能舒坦一些。
他笑了,
他是应了我的。
他或许是想到了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方法。
我就站在那里了,腿是软的,颤颤巍巍站在那里。等待死亡,等待身体哪一部分先承受巨大的疼痛,在那漫长几秒钟脑中就在想会是那个部分呢,是头还是上身还是腿呢。
再后来。
梦总是片段的,一幕一幕的给你看。好似梦境里所有的人都是傀儡,但你又轻易能知晓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所以我从一个等待死亡的人又变成了正在开叉车的司机。
面前那个人面目看不太清了,只知道是个人罢了,车子缓缓的缓缓的朝她开去,把她撞倒轧在车轮下,骨头在轮子下发出咯咯的响声,血浆奔涌而出的声音,肌肉噗嗤撕裂的声音,尖叫的声音。脏器与断成截的骨头没在新鲜热乎的血液里,红色的轮子慢慢从她的脑袋上轧过去,开远了些,再折回来,直到好多遍,把车下的这人真真切切的捻成了肉泥,转着捻,横着轧,把骨头和脏器都揉捻的稀碎,心里麻木着。一遍一遍,好似捻死一只吸了血的蚊子,那样不解恨。
那样闪现般的切换人的身体与心理,其实更让我觉得痛苦百倍。
身体拖拽进绞肉机的感觉。任凭肌肉紧绷都逃不过那股力。从最开始的神经无限放大骤缩到嘶吼尖叫再到脱力无意识其实没有两秒。
最后把车子开走,发现一个婴儿贴在车子后玻璃上直勾勾盯着,是个身子连同脑袋都是青紫色的婴儿。
在它出现的那瞬间。主观意识把它认定成刚刚轧死在车轮下的人。胆小的人吓的说不出话,马上停车,下车哭着跪着求她放一马放一马。她没说话没同意也没变本加厉。小孩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仓皇逃了。
在往回开车的时候,一边踩足了油门,一边回头看她是否追了过来,曾狠心虐死生命的人也会担心自己这条命是否安全。杀害残暴时位主导,跪在他人面前时怎么就不想刚刚那人是怎样的求饶怎样的绝望。
是跟你一样吗!?
是跟你现在一样的吧!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她站在路中间想着,他一边回头一边想着。
整个脑袋都木了,整个生命都感觉抽走了一大半。屁滚尿流仓皇逃走,红轮胎在水泥地还一直能拖出长长的印迹。
这是两个最深刻的情节,婴儿贴在后玻璃那里确实吓了我一跳,面无表情像是咒怨里面的静雄。
自己手握权势时以为无人左右,生生死死全在自己一手,不是世界终结时刻,谁是你手中魂,你又是谁刀下鬼,总要轮换,总要公平。
醒来的时候,月光投在床下,地上的风扇还在左右晃动送出微弱的风。
想来或许是几天前看到的重口味图片的原因。没有大汗淋漓,只有紧皱眉头。一颗心还在砰砰用力跳着,再回想那些细节的时候才发现内心开始真正害怕,怕四周的暗,怕床下的投影,怕窗后物件的影子。
开灯以后,一切归零。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做这种血腥的梦,就算以前再怎么追杀,死亡,都不及这千分之一。心里的怕和场景的触目惊心,这让我以后怎么再走村子里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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