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找你小奶狗去。
你是什么狗?
嗯,我么,可凶可奶,不失高加索的霸气,又有德牧的忠诚。温柔起来像金毛,骚包起来像泰迪。对于感情的嗅觉像拉布拉多,你被欺负了,我可以像英斗。一起探讨诗和远方时,我会是洁白的萨摩。和你斗嘴争执时,我是二逼的哈士奇。当你得意开心时,我又像博美一样欢腾。当你低落了,我会化身阿拉斯加安分守己陪在身边。
恍恍惚惚的日子,游走于人生百态,兜里装着无数面具,在不同的情景中随意切换。
不知道什么时候,狗这种四足动物成了两脚兽自嘲和嘲笑的代名词。盛怒后的张牙舞爪,像一只嘤嘤狂吠的狗;愉悦开心时,像一只摇尾温顺的狗;柔情蜜意时,又像一只毛绒软糯的狗;癫狂卖萌傻了吧唧时,又像那种面对拆家毫无办法的傻狗。
晨风未央,天渐白,手捧一杯黄汤看东方逐渐升起的亮光。茶很暖,带给手心的温度很实在;偶呡,穿喉而过,入胃便沉,微苦的回喉涌起,便是摄人心魄的回甘,刺激着舌上每一处味蕾。就像一只把玩骨头的狗,嗯,所有就剩我和骨头;不,我和茶。
初冬的风并非寒的彻骨,却也凉的实在。当体温不足以对抗寒风,毛细血管会收缩,人便因为气血的内聚而变青黑,远没夏天那么白嫩。抬起看了看自己的手,握杯的掌心红润,风吹的掌背黢黑。就像人生,该需要被温暖才会活出生命本色吧。突然抱歉于那只被我怒目瞪到后退的狗,如果自责也是一种美德,怪我不够善良。
吊灯调成暗色,这个情景不需要看的过于清楚,心境和氛围从来一体,惬意也只会依附柔和。灯没动,但始终有一种别致的观感,光在荡漾,如果说心绪的波澜犹如浅漾的吟唱,那光影的抖动此时便如一支玉笛,如懂一般流淌着柔和的伴音。这种狗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比萨摩黑点,比二哈静一点。
书房堆满了酸墨沾染的废纸,还有那力电声光热核、社会史、物理学史、公共管理学、编程和飞行器设计,夹层甚至还有十万个为什么。角落处,随意摆了一个盒子,里面杂物累积,有电焊、松香,钕铁硼强磁和巴克球。突然缓释过来为什么习惯呆在这个数平米的小房间,关上门,咱不做狗了,做自己。随手捻起一张纸,“铁画银钩”的张狂被寄托在“相见时难别亦难”,哇挺不错。得益于少有的自我赞赏,唇吻上手心再拍到自己脸上,爱上了自己,顺便鼓励再接再厉。
揉搓的烟柱已有褶皱,若第十肋深处埋藏物向外泵血挤压的横纹。你看,只要我足够共情,连烟卷都显得懂我。我们总以为我们神秘莫测,无人懂识,殊不知在别人眼里,或者是沐猴而冠的狂舞,众人孑然一笑投来的赞许,夹杂着脑海里鄙夷的不耻,那懂和不懂还重要么?生而不美,更应敬重那些不附和自己的人群,真懂而不嘲,而后聆听,让初我结出枝枝蔓蔓,凝来最为靓丽的花容。
亲爱的,听我说,我用嘴巴轻颌语句,穿过半边脸颊,以最不狗的方式将声音推入头颅下永远直立的双耳,我看到了你,不是狗。
这便是初晨,许向人间的真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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