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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薄凉(一)草稿

转角薄凉(一)草稿

作者: 漪叶子 | 来源:发表于2018-12-17 20:17 被阅读6次

    九几年的时候,出门务工的人都蜂拥而至的北上挖煤或是去沿海城市下海捞鱼,生活的长线划开的序幕像大白天的晴天霹雳一样,一闪而过。而那时通讯和交通一样一山遥隔一山难,一个村寨就一台有线电话,外出的人联系不上的日子也不算少。黑白电视都是极少数人家才有一台,只要一没信号雪花就唦唦地震得楼上楼下特别的热闹。唯独无家可归的人才觉得这样的日子特别的薄凉,像极了盛夏的晚钟,晃得使人身心产生幻影。

    “塘妹你想看电视不?” “想…”她整个人趴在父亲的腿上,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前方。没过了几天父亲就走了,去了阿伯们说的大城市去了。“是不要塘妹了吗?”她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着。天上的云层被红彤彤的晚霞扑得粉粉的,塘沽谷屋空荡荡,连平日里喧闹的翔鸟都变得异常的安静。

    春天来的时候,姑母把塘妹接走了,塘谷屋,除了醉鬼伯伯之外,甚是寂寥了。当冬天要来的时候,外婆来了,塘妹异常的喜出望外,因为她不由得想起了外公那对好玩的胡须扎在她扑红脸上的痒痒肉了。她突然笑了一下,像是冬月里初升的太阳包揽了所有的温暖。交织着在村寨的两头,看着村头村尾古树婆娑起舞。穿村的溪水潺潺,在夜里常常叮咚作响,夏日午后时光,知了藏在杨梅树上拼了老命一样的嘶吼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它那点歌喉。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但是每天就都是童话世界,每天都是惊喜,每天都不得不提心吊胆了。因为塘妹不知道下个季节自己应该栖身在哪家,穿着什么样衣服,吃着什么样的饭菜。憨皮的个性总是把姑妈家中搞得鸡飞狗跳的,实在皮得让长辈咬牙切齿时免不了被去了裤子屁股抽上几道竹编子。疼得她直飙泪,一个劲的撒腿,打滚。姑母见她还不折不饶的撒泼,家里的事情又多,管事的人都没有心里更是冒火,就多骂了几句就摔门而去,瘦弱的身影消失在田埂的另一端。都记不清那会儿塘妹为啥被打了。只是后来更是嚣张了,除了脾气坏之外,喜欢像老鼠一样,家里的东西,特别是吃的见到就咬开,客人带的礼盒装带都是被她一口毁了。那时姑母还以为家里漏了老鼠还多按了好几个的老鼠夹到房间的隐秘而又阴暗的角落。害得表哥被老鼠夹夹伤了好几次,毕竟是兄妹俩,性情自然是臭味相投了,搞破坏最擅长了的两人组。再加上表姐这个不省油的灯,气氛算是热闹呢。三天两打,家里除了是尖叫声、呵斥声就是哭喊声。还好姑父人特别憨厚老实,性情温和,对孩子都忽冷忽热的,家里人也没把他放在至高的地位。因为年轻人的眼里总是充满了希望和一点点的幼稚感,谁叫他比姑母小呢。看起来就没有姑母思考得周全,这自然是能从平时的事情之中窥探出点点东西的。

    这样日子,安逸的孤寂。塘妹开始有点沉迷其中,童话般的童年真希望永远别醒来。清晨照样打打闹闹,午后放放牛,赶赶鸭鹅,打打煮菜又或是砍砍柴火。傍晚的气候等着夕阳彻底沉下去了吃碗热腾腾的饭菜,三五个一起共一个脸盆,脸盆,洗洗脸,泡泡脚,然后边看串门的阿姨们勾勾鞋,打打毛衣然后讲着神奇鬼怪的故事,硬是把孩子们迷得一愣愣地忘了去睡觉。

    过去的时间很长,能听极好故事的机会不多,但是同一个故事可以重复好几遍。现在的时间很短很短,故事都似乎以假乱真得多,机械的铺天盖地了,相信的人没几个,言语也没那么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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