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也快20天了,我不是病了,也是病了。此刻的我感到十分害怕,并不是因为闲愁,而是内心空虚。原来的我前方有着许多条路,走着走着会停下来,想一想自己要是换了别的路会怎么样,可能是有趣的,也可能是痛苦的,要是走了别的路,此刻一定是在追逐梦想,有梦想真好。可终究是要回到现实,现实是怎样的呢?脚下没有一条路,甚至没有泥泞,也没有沼泽,什么都没有,甚至感觉一切都结束了,梦碎了。
可是我又不想回到现实,现实中的我没有任何价值,我既不能以文渡人,也不能为民请命,留着一头长发故弄玄虚,实际上并不是搞艺术的料。如果有人劝我努力下去,不要功亏一篑,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前提是,那真是个金矿,人生就像一个矿坑,不知道是铁矿、铜矿还是废矿,在那里拼命挖,究竟挖到什么时候才有矿呢?一辈子一直在挖着不明矿洞,危机四伏还充满悬念。有时我挖出了一点铁矿,我欣喜若狂,又挖出了一点铜矿,以为能挖到更好的,只是现在越挖越明白了。
原来的时候拿着锄头,却不知该如何用力,该往哪里用力,会不会白用力?我这样问自己。所以我感到害怕,害怕的病了,是不是真的走错了方向,还是眼前的黑暗只是一时的迷雾,虽然用手拨不开,但不一会儿就会散了。我是走进了大雾之中,而且越来越浓,就像胡适的“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一样,“走过知朦胧”。
现在,连这雾也没有了,不用等待,不用挥手,不是雾迷住了眼睛,而是看不见任何东西,这时候,只能靠回首以前走过的路,兀自悲伤。
都说能看到差距,就是成功,即使突破瓶颈,怎么样又算是成功呢?自我认为的突破,连反对的声音都没有,真是失败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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