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最多见的是垂丝海棠,未开时,像一个个胭脂球;盛开时,粉嘟嘟的像小婴儿的脸。多次吸引着我靠近,让我看看她有多美!而我也非常的配合,站在每棵花树下观赏一番。免不了心里有点儿小失落,怎么没有西府海棠?但这点儿小心思是不能让垂丝海棠知道的,不然她会赌气似的抖落几片花瓣儿,哼的白我一眼。也许我前世是个风流公子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怜香惜玉呢?曾在温州一家民宿院儿里,看到过几株盆栽的贴梗海棠。除此之外,再无见过其他品种。

桃花张着硕大的单层花瓣儿招摇过市,怂恿着她的伙伴儿叶子赶紧绽开。哪有花都开了叶儿还不开的道理?叶子在桃花的催促下,蹭蹭的向上窜。桃花朵朵开,绿叶要相伴。她满意的点点头,使劲的伸展了一下花瓣儿。一阵微风来,不小心给剐掉了一片儿。桃花不依不饶,哭的整棵树都要颤抖起来,微风小心的赔着不是,于是又是几片花瓣儿。微风看着飘到地上的花瓣儿,无计可施,便悄悄溜走了。
我看着枝头霸气的桃花,忽然想到小同事形容盛开的大朵月季像暴发户,而我觉得眼前这桃花更像是村姑,主要是艳俗还张扬,一点儿都不像南方的花儿,倒像是开在北方大山里的那种,有一种豁达开朗之感。其实北方山里的山桃花反而羞羞答答,小巧玲珑的。
北京的桃花就比她好看,嘘~小点声儿。在我上班的路上,有三株桃树,至今也没搞清是什么品种。每年春天总灿烂的盛开着,怒放着生命。花朵小小的,重瓣儿,酷似梅花而又不是梅花。在北京看到的桃花怎么都是重瓣儿的呢?突然之间,梅花桃花傻傻分不清楚。为了求证,翻出多年前拍摄的照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颠来倒去的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去百度查找了图片,阅读了如何鉴别的文字。仍然迷茫,不能确定是什么。后来先生也加入了,打开支付宝黑科技,结果出来了,是重瓣榆叶梅。虽然也叫小桃红吧,可她终究不是桃花,难怪那么好看呢。误导了我这么多年,那是我上班途中唯一的希望。看到那满树的花开,顿觉心情舒畅,即使值整晚的班也有了盼头。后因装防护栏,把所有的树都挖掉了,上班路上再也没有看到过春天。

油菜花的金黄,是你的屏蔽功能均失效的存在。特有的清香不仅撩拨着你的嗅觉神经,还撩拨着你的手机相机。晴朗的天,自然就是最棒的滤镜。蓝天白云,合适的光线,靓丽的模特,风景定格在这一刻。最先开花的那批已经花落结果了,一个个像没有头的细火柴棒。而顶端的花苞仍在不断的发育生长,开花结果。
一条废弃的小路横亘在油菜花田里,路西有一条一米见深的水渠,有几个人拎着半袋子田螺走了过来。我来到水渠边一看,果然水里有很多一元硬币大小的田螺。在杭州上班的日子,每到午饭后,我和秋莲总是抓紧时间亲近自然。办公楼下有水流过,沿河而建的绿化景观,连接南北的木质小桥,都是我们喜欢的样子。于是初夏,拿了公司的鱼网去捞鱼,河里放了很多小鱼苗。男同事则去浅水区抓螃蟹,我跟着过去捉田螺。这些于我一个北方人来说再新鲜好玩不过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活着的螃蟹呢,超市里卖的那种不算。带着午间战利品回到公司,田螺放在纸杯里养着,没几天就相继死掉了。我惋惜的叹道,可怜了那么大个的田螺咯。螃蟹呢,有一只逃到桌子底下躲起来再也没找到。另外三只带回了我住的地方,养了三四天,死掉了一只小的。在先生的强烈要求下,某天晚上散步,放回河里了。从此再也没有动过养只螃蟹的念头。

此时荷塘里的枯茎直立,与周围的油菜花形成鲜明对比。一静一动,静的艺术,动的鲜活。我望着黄灿灿的油菜花,感觉除了用拍照留下其芳魂,再无其他的形式可用。在不久的将来,她们会成为人们舌尖上的美味,从视觉到味觉,贯彻始终,真是种宝藏植物。
路上,有人被金色的油菜花吸引,停下自行车,用手机留住与油菜花的合影,与春天的合影,与希望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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