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2）

回老家（1）写的是回先生老家，这篇写的是回我老家。

8:52，弟弟打过电话来，9路车刚好进站，我边接电话边上车。弟弟告诉我到哪里等他，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盘算着，到站下了车，先去他们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点儿礼品，给孩子们吃，父亲那边给钱就行，毕竟父亲吃东西少，给他一点儿钱，想买啥买啥。

9:12，到超市门口，给弟弟打电话，弟弟说就在附近，不让我买东西。怎么能不买呢？我进超市，买了一箱金典牛奶，想买旺旺大礼包，却没有，只好拿了别的牌子的雪米饼大礼包。选东西的时候，弟弟进来了，他把东西提出去，我在后边付了钱。

9:15，我和弟弟在路边等，弟媳回家接孩子去了。看手机上有姐姐的微信电话，给她拨过去，姐姐说，车上坐六个人，超载了。弟弟说，车大，坐六个人没问题，一共也没人查过。今天回老家的，有弟弟、弟媳、婷婷、麒麒、姐姐和我，我们六个。

弟媳开过车来，婷婷、麒麒在车上，婷婷正玩一个在线游戏，玩起来不能停。麒麒给我放B站上的音乐，频率很高的那种音乐，现在孩子们的潮流，明显不太好跟了。弟媳下车，坐副驾驶，弟弟开车。弟媳说起婷婷发表的文章，可惜车上没有那两本，如果有，我可以通过文章看看孩子的内心世界。

9:45，从104国道拐下来，进姐姐家的庄，我给姐姐打电话，让姐姐准备出门。车子往姐姐家胡同拐的时候，刚巧有一个人走过，弟弟没注意路面，右前轮拱到了一块儿石头上。没大碍，只是轮子前边的挡板凹进去了一点儿。

姐姐备了好多东西，一箱绵竹大曲、一百多块钱的肉（一半儿绞成了肉馅，还有一些塑料包，让父亲一包一包地包起来冷冻），一箱酸奶，一袋面粉，两瓶红酒，姐姐说是外甥结婚时候的红酒，快过期了，其它就是馒头包子小吃头了。

车子从姐姐庄里穿过去，到了泰汶路，开到磁窑镇，从镇上转到104国道上去。他们在路上聊什么我没太注意，下104国道时，路边上的麦子，还没有全黄，黄绿相间，黄多过绿。

一进家门，我最先被门前的一朵土豆花吸引住了视线，开始各种拍。细雨在飘，是不用撑伞也能禁得住的细雨。水珠聚在土豆的叶子和花上，颜色非常漂亮。

父亲的床在西屋。我们讨论到底是西屋是上首、还是东屋是上首。在我的观点里，东为上，弟弟解释说，外门对着的房间是上首，因为现在我家的外门开在西南方向。可不呗，这样想想，孩子大姑家的布局，和我们家差不多，大姐大哥就住在西边这个屋里。

父亲的气色很好。行动上不是颤颤巍巍，而是带着一种敏捷，比我们清明节过来时强多了。

堂屋北墙上靠近西屋的地方，装了格力空调；西墙边，摆了沙发和茶几，弟弟楼上换下来的；东屋里放着弟弟家里原来的一张大床，说是两米二的。门是红色的。

他们在屋里闲聊，我终是坐不住，到院子里看看那些植物。

路和迎门墙，把院子的地，分成了五块。迎门墙南边，埋着弟弟搬来的那棵桂花，不知道能不能长大成树；还摆放着人家给他的四、五块泰山石；迎门墙北，和父亲的卧室之间，种着一蹊韭菜，因为地湿，我没有走进去看看。自来水龙头在这个位置。

堂屋和东屋之间的这块地种着土豆。父亲说要把土豆拔了，我和弟弟就动手拔，地都透了，好拔，我想着土豆的根系很弱，居然还能长出这么大的土豆。父亲找来两个很大的方便袋，我们装起来，然后洗手、洗鞋子，怕进屋把地面踩脏。

堂屋东边那块地，种着一垄葱，撒上种子长出来的，不知道是葱还是韭菜。我看是葱，弟弟说是韭菜，也可能是葱和韭菜混了，再长大些，就能辨得清了。

最南边这块地，靠近厕所的东南角，种了黄瓜，结了两根黄瓜，顶花带刺，还没长大，弟弟说调凉皮吃，父亲就摘下来了。

这块地靠近外门的地方，有已经开花结果的西红柿。另外还有茄子、豆角，都还小着呢。

拍完西红柿的花和果，我拿马扎子到院子里坐着，写日更文，雨密了，在院子里坐不住，我又拿马扎子到东门口，这里雨小点，不过还是飘到了手机上，我推门进了东屋。

东屋里，大床依东北角，南边东墙上是老式的大衣橱，衣橱前放着弟弟的电车。这时候我的头有点儿微微的疼，就起身，去了堂屋，吃了一块西瓜和两颗杏。

和弟弟出家门，来到了屋后边，看见红霞家院子里的阴柳，开着红色的花，这种植物，我是第一次看到。弟弟说，这种植物阴天的时候才开花。

弟弟说，咱这个屋角，再不盖屋，就容易生煞了。有一次他在丈人家，他岳母、弟媳的两个叔说起话来，他们劝他盖房子，要不是他们劝，房子还盖不了，因为弟媳舍不得花这个钱，感觉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住。弟弟决定盖房子，盖好房子后，父亲有了去处，我们姐弟的心，才算安了下来。

堂哥家的二嫂过来说话，我们一起回家，她进屋和姐姐、弟媳说话，我又回到了东屋。

午饭有弟弟炖好带来的鸡，猪脚、猪耳，黄瓜调凉皮，蒜调马蜂菜，每人一碗豆腐肉丸汤。父亲和弟弟喝白酒，让我喝，我说什么也不喝了，今天有点儿隐隐的头疼。

父亲提醒我别忘了拿玉米须，弟弟不要，姐姐要一点儿。姐姐提醒父亲冻肉馅，把成块的肉切开，弟媳拿一块儿。弟弟给父亲要了一桶油，笑着说，帮忙吃点儿，别咔（放久了变质）了。父亲不要牛奶，弟弟要了姐姐送的酸奶，我买的牛奶，让姐姐拿着，没喝的红酒，弟弟拿回去了。

雨大了。因为婷婷要买学习资料，下午去上学，我们就冒雨回家，先送姐姐到家，再送我，我说，买完学习资料来我家坐坐吧？弟弟说，不来了，还得送婷婷去上学，现在时间就有点儿晚了。

父亲种的土豆都拿回来了，下车后，我从后备箱拿了那包小的。他们走了，我回家，这时候，雨已经停了。

2023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