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跟起的呢?想起那晚的源头,想通了在金良河边的小吃街。猜想刘闯如今也在找自己,上次在小吃街找到了他,说不定今天还会在那里,便去了金良河小吃街。到了小吃街,一阵惊喜,果然,刘闯正在人群之中,东张西望的找人。刘闯上次在这里找到了癞疤杨志,以为癞疤杨志没有发觉,才又来碰运气的,没想到癞疤杨志分析出源头,反在这里找到了他。刘闯只知道是自己在找癞疤杨志,不知道癞疤杨志也在找他。癞疤杨志本想与捡包人见面,大家把事情说开,共同做笔小生意,那人丢的包里总共才三千五六百元,而他捡到的包里,却藏着十万二十万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告诉他,知道了,两个包的事全都解决了。但现在他找到了刘闯,刘闯却还在找他,并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癞疤杨志又改变了主意,不想与刘闯见面,想将刘闯捡到的包在重新偷回来,十万二十万的生意,自己回头再找老景去做,于是躲在刘闯后边,始终保持二三十米的距离。刘闯找了半夜一无所获,就回建筑工地,找了一天没找到贼,有些扫兴。癞疤杨志跟他到建筑工地,跟他到了工地食堂,不禁失笑,原来这食堂,白天自己还从前面走过。刘闯开门进屋,癞疤杨志看四下无人,翻墙入院,才知道原来自己跟踪的人并不是什么老板,就一做饭厨子,而且还是爱说大话的厨子。癞疤杨志躲在墙根下,单等刘闯睡下好进屋偷包。这和在邮局门口偷包不同,那回是偷,这次是拿回。包本来就是自己的,是自己冒着被抓的危险得到的,只是被屋里这人半道捡到的,现在拿回来,那是物归原主,也就多了几分理所当然。没有想到的是,刘闯刚进屋,老景和任原,后脚就跟了进来,把癞疤杨志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跟踪刘闯的时候又被老景所跟踪,刚要逃,就听到屋里人的问话声,癞疤杨志趴在窗户下听了几句,这才明白,自己并没有被跟踪,那个白天抓住过自己的人先他一步找到了他也要找的人,癞疤杨志不禁暗自佩服这人有些手段,但也多了一份担心,怕老景从屋里那人手里把包拿回,开始后悔,早知这样,不如那会在金良河小吃街就和屋里人摊牌。接着听到小屋里吵架,再就是看着老景和另外一人空手出来,另外一人边走边骂,癞疤杨志便知他们没有拿到包,长嘘一口气,又放心下来。等屋里的灯熄灭,癞疤杨志还没有下手,一是要等刘闯睡熟,同时他注意到,不远处那个看料场的人一会儿出来一趟,每次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电筒,手电筒扫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死角,而工地食堂就在手电筒的照射范围之内。终于,到了凌晨三点钟,那个手电筒好长时间没有出来晃动,癞疤杨志轻轻用钢丝拨开窗户,跳了进去,看刘闯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还说梦话,癞疤杨志知道这是进入到深度睡梦,微微一笑,开始在小屋摸着,抽屉,箱子,床下,地上的坛坛罐罐,都摸过了,没那包,又大着胆子摸刘闯的床头,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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