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山

在小镇上闲着没事干，便想去老家的山上捡蘑菇，老家离镇上不到三十分钟的路程，我和老婆准备进山的行装后，便走路去老家捡蘑菇。

老家的山，经过几十年的封山育林，几乎是杂树丛生，连一条进山的路都难找了，我拿把柴刀将杂树砍掉，砍出一条路来，老婆跟在后面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老家的山，枯叶堆积，那里找得到蘑菇呢。老婆用一根木棍拨开山上的枯叶，小心翼翼地在树丛里找野生的蘑菇，可是找遍一个山头，连野生蘑菇的影子也没找到。

现在的老家，不仅山上进不得人，而且就是过去农田里也长满了杂树，野草，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堂。

我记得小时候去老家山上捡蘑菇，不用柴刀开路，在山里行走自如。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捡一大袋菌子，拿回家炒着吃，味道特别鲜美。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几十年后，当我回老家时，发现山上已经进不得人了，过去经常走的小路完全淹没在杂树丛中，密密麻麻的山林挡住了我们前进的路。

我和老婆转了一个山头，一个蘑菇也没捡到，加之山林茂密，落叶堆积，便打消了继续捡蘑菇的信心。在密密麻麻的树丛里穿越，仿佛到了原始森林里，抬头是参天大树，低头是腐烂的落叶。

山鸡在树林里鸣叫着，小鸟在树丛里飞来飞去，一只野兔子在我们的前面窜过去，旁若无人似的。老家的山上完全成了野生动物的天下，连我们这些过去在山上行走如飞的野孩子，现在也毫无办法了。

老家已经回不去了，村庄衰败，房屋坍塌，鸡鸣狗吠之声早己听不到了，留在老家的老人已经不多了，年轻人早已离开乡村，去城里发展去了。

没有在老家的山上捡到蘑菇，却看到了几十年不见的老家，是一片荒凉，破落的样子。老家的山已经不能随便就能进去了，杂草丛生，杂树密布，这是我们小时候上山砍柴的那些山头吗？山头还是那些山头，却物是人非了。

来到老家的老屋场，老屋早己坍塌了，倒下来的砖瓦丛中长满了杂树，楠竹，已经看不到当年的一点痕迹了。人生易老，青山不老，望着老家的山，看着坍塌的老屋，我不竟唏嘘不己。

离开老家，离开老家的山时，我拍下了几张照片，这就是我小时候常走的路，这条路上留下了我童年，少年时期的足迹。留下我上山捡蘑菇的乐趣，小时候山上的蘑菇特别多，每次上山捡菌子总会收获满满的。现在呢，想进山都难，哪里捡的到菌子呢。

一行大雁从天空中飞过，这是小时候飞过的大雁吗？大雁飞过，山上必定有雁鹅菌捡，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就是老家的山上有，也捡不到野生的美味了。

山上刺泡子倒是不少，鲜红鲜红的刺泡子挂在刺树上，让人馋涎欲滴。我和老婆摘了不少的刺泡子，满足了一下口福，也不枉到老家的山上走了圈。两手空空回家，什么收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