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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读懂教育的不易

在这里,读懂教育的不易

作者: 袁卫星 | 来源:发表于2017-09-26 06:30 被阅读1573次

【近两年来,在开展生命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的同时,我把目光投向留守儿童,成立了“留守儿童公益群”,先后发起“让留守儿童生命起舞”、“为留守儿童生命点灯”等公益活动,一对一资助留守儿童近百名,并多次前往安徽、陕西等地山区,陪伴留守儿童。

有人问我,你那么忙,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大的精力去做这件事?今天,我转引我的好友、陕西安康公益社团达德书院王娅莉老师的几则日记,作为回答。

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有价值有意义的,请转发此文,让更多的人知道,教育是何其神圣,又是何其艰难;如果你觉得可以帮助这些孩子,请直接在文后赞赏,我会把你的慷慨传递给留守儿童(自开通简书以来,你们的赞赏已一对一资助8位儿童);如果你愿意一对一资助留守儿童(一般每学期600-800元),请在评论中留言,我们会帮您实现心愿。】

在这里,读懂教育的不易

                                        2009.10.21

那个学生被家长带走了,秋天的夜晚,格外的深黑。

他一再央求我不要告诉他父亲,那是一双多么惶恐的眼睛,充满哀求。我还是瞒着他打了电话,因为事态已非我所能控制。带着他刚走下楼梯,他的父亲,那个像猛虎一样的男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铁铲似的大手,在他头上左右开弓,好像要把他的头都铲断了。手电嗙的掉到地上,响声很大,似乎把夜空都要震碎了。我的心一抖,我被他父亲的盛怒震懵了。那一瞬间,我后悔极了。

男孩狂奔出去,他的父亲像发怒的豹子追了出去。那样子,就像要杀了他,我跑到校门口,漆黑的夜幕下,不见他们的踪影。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父亲。

前一个周,他喝醉后进入女生宿舍,他父亲来过,也是那样突然出手,从背后打了他一个耳光。在此之前,男孩一直在哭 。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对不起我,要出去打工。我怕他逃走,打电话喊来他父亲。暴怒的父亲逼他收拾好东西, 要带他走。我很少见到一个男孩哭得像他那样伤心,两肩紧缩,嘴唇发抖。我知道,他内心是想让我接受他的。我和实习老师于心不忍 ,前去劝说,让他不要轻易辍学 。他就这样留了下来。我想,他不会再做傻事了。

然而,一个周以后,他在半夜几次进入另一个男生宿舍,被人指证。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果不通知家长,后果我无法承担。

他的父亲又这样打了他,这次,发抖的是我。

我在校园里徘徊,耳朵里只有手电摔落在地上的巨大的响声。

二十分钟后,高而黑的父亲带着儿子回来了,来找手电。他喘着粗气说:“还想跑?我还是把他按在油菜田里打了一顿。” 他又说:“这次我把他带走了。”声音硬而冷。我什么也没有说。

男孩还是提着那个小小的蛇皮口袋,装着一床薄被子,从我面前走过,一直没有看我。

父子俩走向黑夜里,父亲的背影,像一堵灰黑的墙。男孩垂着的头,像一朵枯萎的花。我站在树下,握着冰冷的手电。这样的浓黑里,手电的微光,消失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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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9.17

那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几乎所有课,他都是那样的神态,冷漠,不屑一顾的眼神。我正讲得痛快淋漓的时候,那道眼神射来,犹如寒光四射的无影剑,把我钉在讲台上。

这使我想起一篇小说里的故事,一位极其出色的演唱者,演出时场场爆满,掌声不断。不知哪一天起,观众席上出现一个人,不管是多么精彩的歌声,都打动不了他的心扉,他始终木然地坐着,面不改色。歌者感到巨大的挑战,竭尽心力,为这个人演唱,终于有一天累倒在台下。临死前,歌者问他为何不为歌声所动,他却用手势比划着,原来他是一个聋子。

故事的结局出人意料,故事中的聋子像极了那个男孩。当我给学生讲三国故事时,其他人眼睛都发亮,只有他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我顿时怀疑自己讲故事的水平太低。

他有一双细长的灰色眼睛,眼皮沉沉地压着眼珠,但还是射出令人畏惧的光。面颊很长,嘴唇上有着浅黑色的胡须。短头发乱蓬蓬地覆盖在长脸上,就像一个干瘪的胡萝卜。

上自习时,我喊他到我面前来背书,他看都不看我,瘦高的身体晃动着,背了几句就再也背不出来,然后转身走了。

改第一篇作文,我读到一个学生写自己在村小上学时受人欺负的经历,语句不通顺,但很真实。没想到作文竟然是他的。我打了个“优”,然后在班上读了作文。读作文时,我怯怯地望了他一眼,怕他突然站起来从我手里夺过本子。还好,他还是趴在桌子上。

下雨过后,校园里湿漉漉的,我从花坛边经过,看见他和几个男孩站在枯萎的玫瑰花旁。我鼓起勇气走过去说:“下第三节晚自习,你到我屋里来一下。”

那天晚上,我哪里也没去,一直坐在屋里等他。下自习十分钟了,他还没有来。又过了五分钟,我听到敲门的声音,他进来了,似乎比在教室里矮了一些。

我请他坐在沙发上,他没推辞,我就坐在他的斜对面。

我先问了他家里人的情况,他一一回答了,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困难。

“能说说你上学的经历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垂下头:“我小时候学习很好,后来转了四次学,学习就越来越差了。”

“哦,原来是这样,转学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理解。”

“能说说你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事吗?“

他灰白的脸上颤抖了一下:“那时候,我住在大姨家里,有个表姐,她整天欺负我,打我,晚上让我站着睡觉。就那样,我站着睡了两个月…….”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沉默许久。

“还有这样的经历吗?”

“八岁时,我转学到外爷家。有一次,他打我时,我逃跑了,整夜没回去。后来他们找到我,我表弟使劲揪我头发,把一大攒头发都揪掉了,外爷也拿起棍子就打我。”

我的心似乎被开水烫了一样,他有一个怎样的童年啊!

“在学校呢?还有过这样的事吗?”

“小学时,一次我没做出题,老师使劲掐我的脸,把我的脸掐破了。我忍不住用削尖的铅笔扎在他手上……”

我的心更沉了。除了同情,还有些别的。

“你父母知道这些吗?你对别人说过吗?”

“他们知道,但没说什么。我也很少对别人说。”

我终于明白了,在那个冷冰冰的眼神里,装了些什么。

一个多小时的谈话,我没再问过他学习。我想,有些东西,是那些在台上的人很难看清楚的。只有走到台下,才会发现事情的真相,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于是,我更为歌者遗憾。当一个人的心灵听不见歌声的时候,歌者要做的,不仅仅是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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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3.9

教室的后排蓦然空荡荡的,如同一个残疾人空荡荡的袖口 。成绩还没有出来,又走了几个学生,我拿着第一次模拟测试的卷子怔在教室门口。剩下的十几个孩子,显得那么孤单,仿佛沼泽地里仅剩的几株芦苇。我的声音被这种空旷压得很低。

“只剩这些人了?还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在问谁。职教分流,这不是所有老师想要的效果吗?明知故问。

学生抬起被作业压弯的头,打量着寥落的桌凳:“还有十七个。”

我的心应该轻松,还有十七个,意味着可以提高统考成绩。可是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揪着我?那些书堆里的熟悉的面容,那些热切的眼睛,那些稚嫩的肩膀,没有一声道别,便匆匆消失了。教室的后面,又多了一排码好的桌凳,黑亮的寂寞的桌凳,几本散落的书。

我展开卷子讲题,教室的空旷堵住了我的思路,我的嗓子发干。那些走了的孩子,是什么心情?他们背着东西离开的时候,是否洒下了泪水?这些留下的孩子,为什么眼圈都发红?为什么我的心里,也一阵阵泛起离别的酸痛?除了离别的酸痛,是否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我心头荡漾?

一个男孩喊报告进来,我把卷子递给他。他默默回到座位。

那是一个留着直发,眼神倔强的孩子。他没有听我讲题,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我什么也不想说,这些词语,这些诗句,难道非要知道不可?

十分钟后,男孩站起来,低着头把本子递给一个女生,说:“我不上了。”然后匆匆走出教室,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他语文考了五十多分,合班以后,在这个班上只待了几天。但此时,我对分数毫不在意。我只看到他灰白的小小身影,让我心头下起了雪。我之所以 不愿担任毕业班的班主任,就是害怕面对这样的抉择。教学成绩,割裂了教师的心和学生的心。

我再也讲不下去了,望着那些沉默的孩子说:“我给你们背一首诗吧!”

我缓缓读起那首我少年时期就会背诵的诗:

人的一生应当有许多停靠站,

我但愿每一个站台

都有一盏雾中的灯

虽然再没有人用肩膀

挡住呼啸的风

以冻僵的手指

为我掖好白色的围巾

但愿灯就像今夜一样亮着吧

即使冰雪封住了每一条道路

仍有向远方出发的人.......

有的学生捂住了眼睛,有的学生抬起头看着我,泪光闪烁。我抑制住即将决堤的泪水,走出门外,望着茫茫夜色-----但愿那些向远方出发的孩子,不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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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9.7

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就像一棵不曾发芽的松树。个子高,肤色黑而粗糙,长方脸,没有少年的羞涩和活力,眼睛常是四处躲闪着,似乎在寻找掉在地上的纽扣。言辞极其有限,仿佛断断续续的雨滴,老半天落下很重的一滴来,让人等得心里发慌。她的成绩从初一就很不起眼,老师要费很大力气才能从角落里把她挖出来,让她发言,就像在冻僵的土里拔萝卜那么困难。

上学期末,有学生说她不想上学了,我喊她来谈话,她的头扭在肩膀上,告诉我她觉得成绩退步了,不如小学。说那几句话时,仿佛是用极钝的刀子在切菜。我感到心里别扭,似乎语言也变迟钝了,说不出极好的规劝的辞藻,只是告诉她,我给她争取了一个助学名额。我低声说了那句话,然后让她去填表。

开学几天了,她仍然没有来,我打电话去她家,她用极其迟钝的话告诉我,她要去广东。

想一想,还是要去她家里看看。

那条山沟里已经很少有人家了,路修的很窄,在草丛间时隐时现。灌木长得倒很疯狂,遮住了大半山坡。几个农民在田里打稻谷,问到她的父亲,便有人朝着山坡上喊了一声。我们坐在院子里等,几条狗在脚边转来转去,我站到一株零落的月季花旁去,那条狗又跟了过来,殷勤地舔我的鞋子。蝇虫也跟了来,一会就把我的腿上咬满红疙瘩。

她的父亲个子矮,卷起的裤腿一只高一只低,满是泥,他也是那样黑沉沉的肤色,沉重而断续的话语,比她的女儿吐字更艰难。他说他还是想让孩子上学,但她不想去。他十几分钟大约说了四五句,我心里想:这样的交流方式孩子如何明白?

我们一直骑车到她家里,深沟里只有几户人家,几杆竹子。她家的房子在沟坳里,门前是一片秫秸,结了灰红的穗子。房檐上的瓦落满尘埃,土墙上满是孔隙 ,好像是许多枪眼。她在厨房,厨房灰暗而大,黑沉沉的灶台上冒着烟。我问她在做什么饭,她扭着头微微一笑:“米饭。”

堂屋里的柜子满是灰尘,地上扔着几只破鞋子,屋角一张破桌子。同事说到院子里坐,她给我们拿来椅子。两只靠背都断了,只留下两根撑架。一只小圆凳子,油漆剥落,色泽乌黑。她的衣服也满是灰尘和污渍,裤子很脏,腿上的红疙瘩比我更多,她站在那里,并不朝我们看,两只手扭来扭去。

同事开始讲道理,讲到上学的很多益处。她微微笑着听,似乎又不是在笑,只是嘴角有笑的动作。我感到这些声音都很飘渺,在乌黑的房檐上,向着灰沉沉的山崖飘去。

半个小时后,我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百元钱,塞在她瘦削的手里,说:“去买套好看的衣服。上学的事,你自己再想想。”她不要,非要还给我,我跳上车的后座,说:“拿着吧!钱不多 。”

车在草丛间一路颠簸,我们一路无语。只有打谷机的声音,在山谷里空洞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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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8.14

八月十二号,小雨。从香溪洞至吉河,山色青翠,南山是细长的桦榴树,北山则是粗壮的板栗树。时值初秋,板栗树挂满毛茸茸的果实,丰收在即。屋檐下,菜地边,丝瓜和苦瓜硕果累累,金红色的南瓜饱满欲坠。色泽艳丽的鸡冠花,白色的牵牛花,悠然开放。

看不够的山色葱茏,赏不完的幽美风光,享受不尽的清新空气。

但,这并非一次郊游。我们一行四人,张卫安,陈娟,卢亚莉。车上,还有一个女孩,要去的是女孩家里,吉河镇三河村。

陈娟熟练操纵着方向盘,她说,我的车技就是在援少会活动中练出来的。果然,山回路转,总是有惊无险。

卢亚莉小声和女孩说话,我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

你爸妈都靠什么生活?

他们,经常去卖血。我妈不让我对别人说。女孩的声音很低,但还是传入了我的耳膜。

我的心忽然被什么刺了一下,卖血?这样沉重的话题,和这幽美宁静的风光是多么不相称啊!

女孩站在路边等我们时,我怎么也没看出来她的家庭如此贫困。红色衣服,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像一朵秀丽的杜鹃花,开放在宁静的山野。

那张被生活的苦难碾压过的脸庞,如此娴静。

她很少说话,问及家庭的情况,只是低声回答。

我们寄居在叔父家里。她带着我们上楼,粗糙的楼梯道上,有一个破篮子,装着一些大蒜。卧室是一个阁楼,只能放下一张床,扔着一些旧衣服。床上不见被子。

你们怎么没有被子?张卫安忍不住问她。

夏天,楼上热,不用被子。女孩低下头,对于这样赤裸裸展示她家庭的困窘,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我不得而知。

这就是她妈妈睡觉的地方。

这女娃学习好,在安中上高二,她弟弟上初三,不成器。女孩的爷爷,一个枯瘦的老人,说起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泪眼模糊。

都是命不好呀!他有癫痫,又有间歇性精神病,一犯病,就打人。把孙子打得没法在家里待,一个假期,只在家里待了五天,四处晃荡。

我们都不忍看着老人的泪眼。

女孩的母亲,坐在角落,拉着女儿的手,身边放着拐杖。十一年前,她从楼上摔下去,摔坏了腰,造成了神经萎缩,走路要杵着拐杖。

你没吃药吗?

哪有钱?早就买不起药了。

我们没有看见她的父亲。

张卫安提出要去看看旧房子。走上野草丛生的小路,女孩用手拨开缀满雨水的竹叶,带我们来到山脚下。房子几乎被野竹、野草全部包围了。门前一个塑料桶,种了一株辣椒。一棵丝瓜爬上屋檐,结了两三个很小的丝瓜。 房前堆着很多半截砖头,随时准备修缮这残破的砖房。但我们看不出房子有修缮的必要,厨房已经快要坍塌了,中堂只有一个空衣柜。我推开摇摇欲坠的偏厦的木门,吓了一跳,角落有一张钢丝床,睡着一个人。屋里充满发霉的气息,床上的被子下,睡着的人悄无声息,头脚都蒙得严严实实。

女孩说,这是我爸。

是把他锁起来了吗?

女孩没说话。她默默关上门,那扇门已经很残破了。

门前有一块邻居的菜地,豇豆、香葱、茄子、辣椒充满生机,而这户人家,几乎要被茂盛的野生植物所掩盖了。房子和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从世界上悄然消逝。

卢亚莉在本子上记录着这家人的收入:

低保,一个月一百多。除此之外,就是亲戚的救济。以前只有父亲享受低保,今年的低保,增加了另外三个人。

我看到门口有一个大缸,装满黄澄澄的玉米。这是唯一能显示出富足的地方。

除了卖血,的确是看不出有更好的赚钱方式。这是我们在走访的过程中第一次得知有人靠卖血生活。

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把他们遗忘了吗?

一轴青山一轴画,绵绵细雨,把香溪洞的美景展露无遗。而随之展露的赤贫,像这美景一样,如此地令人惊讶啊!

我们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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