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偶然翻翻库底子,发现有这样一篇文章,完全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写的了。也不曾记得的简书里发过。读前半篇时,感觉文笔好棒,再读似乎有些面熟,看到最后的才恍然大悟:动词!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咋就没有印象呢?
有两种艺术方式可以直接通向你的心灵:一种是色彩,一种声音。所以看到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时,尽管线条扭曲着,膨胀着,却丝毫不妨碍我的激情奔腾驰骋;听钟期遇到伯牙的《高山流水》,仿佛‘巍巍乎高山’矗立眼前,‘洋洋乎流水’潺湲耳畔的感觉。那并不是需要有多么高深的艺术鉴赏力,只需你带着耳朵带着眼睛,艺术已经把它的内容摆在那儿,直指人心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声音,那么动听……绘画和音乐固然可以直指人心,但它还要有人去描摹刻画加工合成,无形中增加了观赏聆听保洁心灵的成本。如果你有条件有机会去野外游玩,用心去体会大自然无所不在的美景,无所不有的声音,强烈的精神震憾和无与伦比的灵魂洗涤将会给你前所未有的收获。
春天裹着江南婉约的青色旖旎一路向北,所过之处催促埋藏地下的种子重新焕发勃勃生命活力,留下遍地鲜花,也留下青春的色彩,经由春姑娘的纤纤玉手涂抹,在无垠的苍茫中化成温婉柔和的小夜曲,简单却不失旋律地流淌于白山黑水,任凭南来北往的候鸟们肆意传唱。雨燕的啾啾、野鸭的嘎嘎、白天鹅的咕嘎咕嘎、大雁的咕咕声合成小夜曲的主旋律,伴着百灵鸟浮云柳絮般的讴歌,把春之颂演绎到空山凝云的无上巅峰。于是,这个属于成长的季节里便有了无法言说的欢乐和幸福。
夏天拽着春姑娘宽大的裙边,羞答答地跟在后面。她常常泪眼婆娑地自说自话,惹得俏雨轻风夜叩窗,你还没回过神来,迷离玄幻的万紫千红已经悄然离去,留下人们无数春归何处的感叹。绿的旋律缓缓地突出,红的声音渐渐地淡出,不仅让李易安惊呼‘绿肥红瘦’。 悠悠长风绵绵细雨和着电闪雷鸣,在樟子松的墨绿、白桦的翠绿、杜鹃的淡绿铺就的茸茸地毯上,幻化成悠长悠长的乌日图道----蒙古长调,悠长舒缓。于是,这个属于生命的季节里便有了难以计数的淡雅与悠然。
所有的生命都绽放出精华,只是为了这个收获的季节。有人说秋日胜春,也有人哀怨秋风秋雨愁煞人。其实本没有什么秋日胜春,也没有愁煞人的季节,说的人多了就有了。万里长空的湛蓝象长号----悠扬,山间溪流的碧澄如长笛----高亢,秋草的枯黄似大提琴----幽雅,枫叶的火红象爵士鼓----热烈,麦子的金黄如钢琴----高贵。所有的色彩揉成一曲无与伦比的交响乐,和着大自然的指挥,在莽莽大地上轰然奏响。生命的壮丽成为乐曲的主题。夜幕下,仰视星空感受宇宙的伟大与静卧时俯察内心感受自我的渺小形成的鲜明对比,是你永远都无法描述的色彩。于是,这个属于收获的季节里便有了数不清的困惑与迷惘。
无数种声音汇集成一种寂静千树万树绽放的梨花改变了眼前的色泽,怎么就突然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了呢?白的狂风,银的鹅毛,黑的寒冷,它们肆无忌惮的狂欢,让人们快要窒息。难怪雪莱感慨‘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么?'黑色的季节如重金属音乐,却一反它的喧嚣,呈现出静谧。这是一个掺杂了毁灭与创新,令人厌恶却意味深长的季节。于是这个属于洁净的季节反而有了难以理解的污浊与肮脏。
所有的声音,都在车轮滚动的刷刷声中渐渐远去;所有的色彩都在人们笑容中化为无形。声音也好,色彩也罢,如果不能直指你的心灵,那都不过是浮云而已。只有你的心灵能够承受色彩和声音之绚烂,这色彩和声音之美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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