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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我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上来,我下去,亦或是他下去,我上来。
我和不知名先生是今年初春认识的,今年的秋天随即而至,原来,我们认识也将半年多了。两个月没见的我们昨天再次神奇般在电梯口相遇,他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而我,依旧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手忙脚乱摘下耳机,总是在他跟我打招呼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彼此寒暄了句:好久不见。
不知名先生在附近的商圈上班,每次上早班后都会到健身房打卡报到。而我因为早几个月前晚上要去给学生补课,也只有下午才有空档去,下午来锻炼的人不多,而我们的时间点又碰巧撞上了,所以偶尔在锻炼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帮忙规范我的动作。到健身房来锻炼的人一拨换了一拨,就连健身房内部的人员流动,是夸张到之前我聘请的私人教练也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而我还在坚持着,每隔一段时间换运动方式,盼望着能度过漫长的减脂增肌期。在急于没有取得太显著的效果时,不知名先生会说,健身本身就是一项长期投资事业。
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认识,也是在电梯里,那时的我第一次剪去长发,顶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再次去健身房打卡报到。一前一后的我们走进同一部电梯,在我按下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不知名先生好奇的问我是不是换发型了,我回头冲他笑了笑。于是,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在认识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留下彼此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互加社交网络的好友,偶尔见面,简单打招呼,然后有意无意督促着彼此要时常过来锻炼。其实,无关心动。
2
晚十点零六分,我坐在自习教室,听雨。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发呆,手下压着的是怎么也看不下去的哲学教科书,扭头看着坐在我前面的留板寸头的男生,他还在奋笔疾书,桌上凌乱地散落着各类书籍,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他在准备考华东理工大学的研究生。
回校也快一个礼拜了,自习教室里安静到听得到各种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也时常想起备战高考的时候,还有那一次逃离。
2013年高考后的逃离。
高考后的逃离,我记得当时是有家里人报备过,他们没有应允,但我还是出发了。最后是紧张到我在车站准备出发的那一刻,家里人没辙通过我要好的广东同学打电话过来劝我回去,当时,我已经从广东转校回福建四年了。
大学里做过太多瞒着父母的事,甚至是偷过户口本办签证,其实都觉得很抱歉。第一次是独自坐着连夜的火车去澳门,电话里他们听到吵闹的声音要我在外早点回宿舍休息,嘴里回应着好,心里是念了不止一百遍的抱歉,有了这一次的先斩后奏,之后到江西,去湖北,在还没来得及报备的时候,其实家里人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注意安全。
有了第一次逃离的冲动,之后的每一次出发都变得心安理得。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去看那边的人是怎么过活,然后换一种思考方式,待到回到原来按部就班的生活,有些之前放不开想不透的事都变成What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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