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子无法下地走动,医院的护士特地为我准备了一辆担架床。
从我的病房到妈妈那里不算很远,短短几分钟我便见到了她。
她还是那么地美丽,尽管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淤血和伤口,但这根本遮盖不住她在我心目中的模样。
妈妈的从肩部一下都被雪白的被褥所遮盖,能够看到在她病床的另一侧有许多机器正在运转着,那些机器上方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管子,并且管子全都通向妈妈这里。
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想说一点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眶中的热泪肆意流淌。
“赤松...赤...松,别这样。”,妈妈的声音很微弱,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会随时中断。
“赤...松,答应...我一件事...情,请...一定要...答应...我。”,我想要回答她,可却总是控制不住眼泪和情绪。
“记住,此...后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和困...难都不能放弃,妈妈不能...再陪...伴你了,好好活着,不能再..陪伴....”,这是妈妈口中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最不愿记起的一句话。
此后我被送往了当地一家较好的孤儿院,听医院里的护士说我的妈妈很勇敢,她把穷凶极恶的抢劫犯杀死了。
她们都把我的妈妈看做英雄,而我自己也因为英雄母亲的缘故得到了社会上许多好心人的帮助。
英雄,善良,勇敢......等等,这些被人歌颂的名词在我心里都是狗屎,从那时起我便不再相信这些东西,尽管心中有时还是会泛起一丝波澜,不过在不太过分的前提下我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小时候的故事结束。
“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忘...记的。”,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问问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好不好,想问问她那边生活的世界美不美。
可正当我想要开口的时她的模样却开始出现转变,此时的她正在慢慢变得虚无和透明,正在她快要消失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发生一些异样。
能够感受到一股暖流正从我背部流到全身,那股温热穿过了每一块骨骼和血管,这种感觉很舒服并且身体的疼痛也在慢慢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身体中游走的暖流是什么东西,虽然自己正在慢慢好转,但是突然的发生的异样还是让我害怕,估计这应该是临死之前才会有的感觉吧。
慢慢的我能够感觉到在身体里游走的暖流似乎在渐渐地加快速度,它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想要渗透到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刚开始还好可越到后来我甚至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无规则的颤动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此时我已经感受不到暖流的存在了,取而代之则是全身地抽搐。
同时那抽搐还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疼痛不单单来源一个单一的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肌肉,血管,它们就像被撕裂一样,让我生不如死。
这种抽搐持续了很长时间,期间我的皮肤渐渐恢复了知觉,因为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口水正在从脸颊滑落,裆部也早已潮湿一片,我甚至还闻到了自己排泄物的臭味。
在痛苦的抽搐之下身体正在发生着改变,有些感受是很直观的,那就是我的肌肉似乎膨大了不止一个维度,并且现在他们还在不断地生长着。
可惜的是我的视力却迟迟没有得到恢复,也不能这么说,看不见东西可能是因为我无法将眼皮抬起来。
我的意识很清晰,身体抽搐带来的剧痛也在缓缓消失,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也已经可以进行简单地活动了。
“赤松,醒醒,赤松......你需要适应一下,很快就好了。”,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这声音对于我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Rain把他带到仓库,不许伤害他。”,
“遵命,主人。那些东西已经出来了,我想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怪异,就像是得了嗓管炎一样。
由此看来救我的女人应该来自警队,但“主人”这个称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难道警队里也在玩这些权势游戏?
我被连拖带拽地拽进他们口中的“仓库”,随着一声铁门的巨响,我知道这下又只剩自己一人了。
既然他们选择带我来这说明这里应该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此时眼皮还是无法抬起,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是一样的,虽然不甘心但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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