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擦着照片上的她的脸，没有一丝灰尘，我却擦得仔细谨慎，同时似乎感到脸上的火辣，仿佛她留给我的那一把掌还作痛至今。上大学后的她，把眼镜永远的摘掉了，那根粗大的麻花辫也解开、剪短，施着清爽面妆甚至抹了淡淡的眼影，脱胎换骨一样的漂亮起来。但在有我一起的合影时，她却总是显得不自然，愤怒、厌恶、憎恨、尴尬，或者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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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2.23：相册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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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23节：相册》

2005年7月5日（周二）·重庆

上一次在家睡觉还是春节期间，那时很冷，两床被子再加一床毛毯才能勉强。现在已经过去半年，立马会进入重庆最炎热的季节，窗式空调发出的噪声让我难以入眠。而老爸的固执更是厉害，想要说服他基本上难于穿蜀道。

我起床来，开灯翻看书柜上的书，有多套漫画，多种游戏、动漫杂志，更多的则是从小到大的各类教科书，以及《故事大王》、《十万个为什么》、《四大名著》、《弗洛依德全集》等课外书。而书柜的角落，放着几本相册，那是我除了大脑外又一个储存记忆的地方。

要想一本书不常被人翻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包装精美——《严黄语录》

相册里那些从小学到大学的各类合影、毕业照最令我怀念，我能指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说出他们的名字。而在这一些合影中，出了能立马找出自己外，牟迅也总是被我以最快的速度揪出来，因为他从来都和我站在一起，从学前班到小学，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我看着各个年代外貌、衣着的变化，独自惬意地笑起。

小学时代的我们，青一色的“学生头”，带着红领巾，而牟迅则非常出众：虽然左臂上带着中队长的牌子，但照相时却总是挤眉弄眼、歪鼻子咧嘴。

到了初中，除了衣服鲜艳起来外，各人的发型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我是标准的“三七分”，学着刘天王的样子，牟迅更是前卫的“五五分”，而且还抹了发胶，弄了个十足的“汉奸头”，我们越是取笑他，他越是引以为豪。

高中的他则不再中意这种“汉奸头”，而是索性剪了个平头，穿上极花哨的短袖衬衫，脚蹬贼亮的名牌皮鞋，西裤也是专门熨烫过的，棱缝笔直，手腕上还戴着不知名的“金表”和女生为他织的幸运红绸手链，风光得不可一世。

我边笑着骂这孩子是个人物，边把目光停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她竟然没戴眼镜，虽然虚着小眼睛却透着一种清新。是她，那个远去北京的女孩，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我用手擦着照片上的她的脸，没有一丝灰尘，我却擦得仔细谨慎，同时似乎感到脸上的火辣，仿佛她留给我的那一把掌还作痛至今。我不想内疚，更不愿后悔，却把后来同学会的照片找来反复地看，边看边觉得心脏被滴了很多的柠檬汁：上大学后的她，把眼镜永远的摘掉了，那根粗大的麻花辫也解开、剪短，施着清爽面妆甚至抹了淡淡的眼影，脱胎换骨一样的漂亮起来。但在有我一起的合影时，她却总是显得不自然，愤怒、厌恶、憎恨、尴尬，或者其他。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翻，直到出现大学时代的样子。

大学时代的照片并不多，有几组社团活动时的照片，那时我留着至肩的长发，看上去还很有些艺术青年的气质。而刘新宇照相时总是西装笔挺的，头也弄得油亮，从那时候起就表现出了经理人的派头。看着并回忆着，一个女孩的模样出现在我的眼前，瀑布一样的长发，别着一只淡蓝色的发卡，挽着我的手臂，头微微倾向我的肩头，一脸的陶醉……

这是我和她第一张也是惟一张双人合影，是我们刚刚恋爱时在学校照的，地点正是在民主湖的亭子里，可讽刺的是我们的恋情也终结在这里。

可能在我的内心深处，只希望一切都如恋情初始时的模样吧，所以我保留着这张照片。再回头看看大学的毕业照，想看看她前后的变化，却发现每个人都如此生动，他们和现在比起来几乎没什么改变：老成的刘新宇、风流的蓝科、憨厚的范远志、内敛的付松、单纯的贾渝、事故的苟莉，以及无法评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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