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知道:她想要了,就是现在,而且就在厂里。
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已出版)
1.7:那张手术床
小屹哥/文
《一章7节:那张手术床》
2004年12月22日(周三)·重庆
黄慧娟总是出其不意。我有一种感觉,或许我可以摸清所有女人的心思,哪怕是用猜的;但对黄慧娟,我却是连猜都猜不透。她那双总是忧郁着的眼睛和那件几乎从不离身的蓝灰色工作服里,却藏着一股可以征服所有男人的欲望,但似乎连她都不能自如地驾驭那股欲望。
还没有下班的时候,她就开始疯狂地给我发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们之间一个私密的约定,于是我知道:她想要了,就是现在,而且就在厂里。
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们似乎是彼此的灯神,只当需要时,磨一磨神灯,就能把对方召唤过来,满足自己的需要。而我和她之间,无非也就是性的需要,一种单纯得不能再单纯,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需要,且仅此而已。但总的来说,她召唤我的时候占大多数,用她的话讲,她只有我一个灯神,而我有无数个灯神,可谁又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总之我是猜不透她的……
我已扣好皮带的时候,她仍然一丝不挂的坐在手术床上,脸上带着微笑,那微笑颇为陶醉、颇为满足,像一个考了好成绩的小女生——这可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种行为:在这本属于死人禁地里,我们却演奏着一曲曲欲望的乐章,那是欲生欲死的旋律。起初,我也曾忌讳和不安,但最终,还是模糊在她的模糊之中,这就像是一剂让人无法自拔的毒药,模糊了生死的毒药。
什么时候还是换个地方吧,至少别在厂里了。我理了理外套的领子说道。这张手术床,有些年头没给死人用了,黄慧娟有午休的习惯,所以用它来作床;但毕竟这手术床以前是给死人用的,多少附着些阴气,加上黄慧娟办公室的一墙之隔,就是她给尸体化妆整容的手术室,敢在这里缠绵的,必然都是看淡生死的勇士。
她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仍然是那幅笑容,却不言语。
当我没说。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让真正拥有过她的男人,无法拒绝她,或者对她说个“不”字。至少我是这样的。
这里不好?她倒是说话了。
我耸耸肩。
它们太安静了,这地方也太冷清了,我们可以让这里热闹一下、活跃一下,不好吗?她挑逗地看着我,然后发出放浪的笑声。
我拉开门准备离开,她停住笑叫我的名字:严黄。我转过身去问什么事,她却继续笑起,仿佛根本没叫过我,这让我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出了门,她仍然在那里犹自笑着,笑声从门缝冲出来,在厂里的每个区域穿梭、乱窜,合着夜色,倒还真是为这里添了几分鬼魅的气氛。她,或许就是一只女妖,会定时吸取男人的阳气,以维持千年的道行。
宿舍离厂很近,所以我心几乎都是选择步行回家,并在附近吃个简单的宵夜。路上,我可以感受冬季的气氛,寒冷中带着湿润,显出压抑的阴霾,正是重庆冬天特有的味道。
几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女向我迎面过来,那个女孩毫无顾及地与另外三个男孩当街接着吻,并高声地指责其中一个嘴里没有烟味,不算男人。在他们与我擦身而过的刹那,那女孩的目光与我相交,那是一双充满挑逗的眼睛,虽然夜晚的光线昏暗,但我仍然看清她抹着淡紫色的眼影,那睫毛也经过精心处理,像两把向上翘着的玲珑的刷子。从那挑逗的眼睛里我看出一种夸张的自信与骄傲,同时还有一部分稚嫩,而这样的自傲和稚嫩我见得很多,只需要用几张百元的钞票就能改变。
但她还是那么的年轻,我甚至从她厚大的风衣里隐约看到一件初级中学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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