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牛沐参加完王睿奇以结婚名义组织的聚餐,他也就正式进入了这位叔叔在北京的圈子,之前这个圈子里他就只认识虞道光。吃饭当天,一平穿上了一身大红的衣服,看起来相当的喜庆,她见到每位朋友都满脸笑意,这种笑一看就是那种从心里发出来的。饭后回到家,生平第一次收到红包儿的一平,把朋友给的红包儿在桌子上一字排开,一边笑一边念叨,“我也开始受红包了“。夏雨看嫂子乐成这样,还不忘打趣她,”你们赶快要孩子吧,还能接着收红包“。”听到了吧,老公,就冲这些红包儿,咱们也要赶紧生啊“。一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对生活特别容易满足,平常日子的一点点小事儿,都能让她感动半天,更别提结婚生子这样的大事儿了。
招呼完北京这帮朋友,转眼就到了年底,于是王睿奇就和自己的老板李珍妮提起了要休婚假的事儿。老板听完有些懵圈,心中暗想,你前两年不是已经休过婚假了,怎么刚过两年还要休啊,难道是离了又结了?只是碍于外企里面同事之间谁也不愿打听个人隐私的原则,所以她只是笑着问了一句,“记得2003年的时候你休过一次婚假了”。他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那次请假是因为好友虞道光结婚,看来李珍妮记错了,于是赶紧给她解释了一下,可别让人误解了,要么自己成什么人了。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我这脑子,不好意思啊,记错了,记错了”。
和老板商量好之后,王睿奇就赶紧让一平忙着订票的事儿,小妹夏雨、弟弟和弟妹正好那时也不太忙,就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去。此时恰逢春运,北京往各个方向开的火车都一票难求,一平跑了两次火车站,熬了两夜,都没能买上票。最后实在没辙了,一平只得找到她弟弟,让他帮助问问周围的朋友是否有路子,她弟弟托了好几层关系,最后总算买到了五张硬座票。虽然每张票钱才七十多块钱,但给中间人就要一百块,这还是有关系的呢,不然会更高。对于他们来讲,甭管什么方式,现在能回家就行啊。
临走之前,王永才特意嘱咐儿子,到烟酒店买一些北京牌的烟。他以前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回老家时就买上一条这个烟,在他那些老伙计跟前炫耀一番。这个烟价格不高,烟盒是红色的,牌子看起来也很高大上,毕竟儿子是在北京上班,婚礼上抽这个烟应景儿啊。王睿奇一想,初步估计婚礼当天要二十多桌,怎么着也要买三十条烟。于是他就找到小区门口的烟店,说要结婚用的烟,人家店里哪有那么多啊,老板说让他交点儿押金,让他后天再过来拿。后天一下班,王睿奇两口子就来到烟店,交钱拿走了所有的烟。
事后证明,街边这种小店儿太不靠谱了。回到老家后打开一抽,弟弟王睿刚就感觉到不太对了,辣嗓子啊,于是就问他哥,这烟在哪儿买的呀?王睿奇听完心里不禁一颤,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果然味道和平时抽的不太一样。王睿刚性子急,“结婚这种喜事儿,可不能让人抽到这样的烟啊,不行就重新买咱们这儿的大鸡烟吧”。王睿奇一下没了主意,随即把目光投向了他爹王永才。他爹这时也点上了一根新买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仔细品了一下,然后看着哥俩说,“我感觉还行啊,就这样吧,别换了”。王睿刚是怕来的亲戚朋友抽着有问题,嫌他家办事儿不靠谱儿。王永才呢,在家基本都抽老烟叶,这点儿辣嗓子的味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更重要的是这些烟是花了一千多块钱买回来的,不用的话钱就白花了,太可惜。最后爷仨的决定就这么着吧,如果大家觉着不好抽,那也是北京牌儿的烟有问题,而不是自己家的人有啥问题。虽然老二王睿刚最后同意的那么勉强,但家里爹当家,他说行就行吧。
后来王睿奇从老家回到北京,立马就去找了那个烟店,他都想好了,如果老板不赔钱,他就去烟草专卖局去举报他。谁知他到那儿一看就傻了眼,只见店门紧闭,玻璃门上贴着两个大字“转让”。看样子这老板早就不打算干了,骗完就卷铺盖走人了。没辙,只能自认倒霉吧。从此以后,他可算是长了记性,买东西很少在小店儿买,除非是信得过地方。
这不家里人都回来了,那就赶紧商量结婚的日子吧。大家翻看黄历,发现年前也就农历腊月二十七、二十八两天适合结婚,今年没有三十,二十八离年太近了,那就二十七吧。定好了日子,全家人就开始忙了起来。
王永才两口子盼大儿子结婚,已经盼了好多年了,结完婚就让小两口赶紧要孩子,他们还等着早点儿抱孙子呢。对于早就打定主意要丁克一辈子的王睿奇,他能满足父母的心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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