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生气地瞪了双马尾的后脑勺一眼,真是一点好听的话都没有。
天空的乌云开始往下压,偏是不肯下雨,不过这种“对灵魂成长极有意义”的重大事件,怕是下雨也不会取消吧。
一个穿着土橘色军衣的狱警走近米利亚,跟她低声说了几句。
“……他们没有危险吧?……”米利亚确认道。
“死刑犯哪有不危险?……全犯过凶案,不过在这个地方他们再凶都翻不出花来……”狱警轻蔑地说。
“我不喜欢那个狱警。”我对身边的井隐说。
“那我也不喜欢。”
“你干嘛不喜欢?”我有时候就喜欢唱反调。
“呃?因为他……嗯……他……”平时口齿伶俐的井隐今天竟然答不上我的突击问题。
“下午好同学们,老子就是这个监狱的第一把手,监狱长刘绝,看见老子身上这几个勋章没,虽然以诸位的道行是不会见识过的,这个是……”
凶神恶煞国字脸配装模作样的官腔,真是绝了,正中靶心——我最讨厌的那类人,净喜欢长篇大论地说一堆没人爱听的话,还高高在上,沾沾自喜。
讨厌。
“……那现在,解说流程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米亚利同志。”刘艳说。
是米利亚,真是个白痴监狱长,我目光盯着自己的鞋跟,可惜没人指正他,大家都静悄悄。
“神圣而庄重的时刻即将到来,愿你们的灵魂都有福地接受洗礼。明白什么是失去才会更加珍惜和感恩,活生生的你意味着什么?”米利亚手握胸前的十字架,开始念祈祷词。
我们也开始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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