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四大队是活跃在陶林后大滩的八路军武装,驰骋在后大滩广柔的滩涂和丘陵上,他们在后大滩打击日伪,发动群众,宣传抗日策,深得后大滩民众的拥护。
后大滩的广大人民群众为部队捐皮衣,做毡鞋,筹军粮,踊跃参加八路军,元山子的张贵林就是四大队一名八路军战士,土城子的乔富贵是四大队的情报员。
1939年春,根据斗争形势的发展,四大队队长汪贤才等同志奉调离职。大青山支队为了团结抗日,改造张忠全的自卫团,促进张忠全等愿意抗日的民团的抗战热情,便任命张忠全担任骑兵大队队长,八路军骑兵支队的王世英任大队指导员,余有清为副大队长。
为了充实四大队的力量,又从骑兵支队司令部调来仁金堂为四大队副官,任德旺为副教导员,以加强部队的各项工作。
四大队调整后,张忠全真是喜出望外,当上了大队长,他自认为军权在握,又远离根据地,自以为“老子”说了算。
仁金堂从司令部调来后,本来是加强对四大队的领导和控制,没想到他到来后不是按照司令部的意思,加强部队的各项制度的建设,而是与大队长王忠全勾结在一起,以四大队顾问自居。
仁金堂本是山西跑蒙古的买卖人,在司令部受纪律约束,不敢胡作非为,派到四大队后,说的一口流利蒙语的他,以为机会到了,他与张忠全一起,压制四大队中八路军派入的干部,肆无忌惮地加快了叛变投日的步伐。
为了更好地控制部队,张忠全提出对侦察班进行调整。其理由是原侦察班不是本地人,对地形、人情不熟悉,要换一些知情达底的人来加强侦察班的工作,其实质就是换上他们的心腹之人。
他和仁金堂勾结,谎称后大滩为新区,打出八路军旗号会引起日伪重视,不利于开碎新区,为了减小目标,在后大滩建立抗日根据地,他俩提出把四大队改为“康团”的名称。
对于他们动摇和犹豫,司令部虽然有所觉察,但考虑到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暂时作了让步,同意了张忠全的主张,仍然对他进行细致的思想工作,团结一致,共同抗日。
为了防止他投日,余有清和王世英同志秘密组织了我们党员和骨干,做好应付突然事变的准备,再三叮咛同志们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坚定地跟共产党走。
余有清副大队长是一名老红军,他与教导员王世英约定好,两人不管谁牺牲了,活着的人,一定要把队伍带到回来。
他俩经常找张忠全做工作,把八路军抗日政柔和统一战线全面具体的讲述,希望他真心实意地参加抗战,为民族效力。
张忠全和仁金堂认为有枪可做草头王,把党和人民的挽救当做耳旁风,一意孤行,在卖国投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张忠全不顾余有清和王世英的反对,去掉了部队八路军的番号,穿上了便衣,有些人还戴上了礼帽,没有一丝八路军的样子。
他们和日伪军一样,强迫老百姓给遛马、喂马,甚至调戏民女,抢劫老百姓的财物。
张忠全暗中蛊惑部下向派入四大队的同志挑衅,故意制造事端,寻找借口除掉派入部队的战士。
仁金堂则四处活动,暗地里勾结日伪军准备公开投敌,一时部队的气氛十分紧张。
对于张忠全的阴谋活动,派入四大队的同志的也采取相应的斗争策略。一方面秘密召开党员会议,组织骨干力量,掌握部队动态,待机行动;一方面开展宣传工作,揭露张的阴谋,争取更多的人站过来。
张忠全一伙有意制造事端,寻找借口伺机叛乱。派驻四大队的干部战士则谨言慎行,积极捕捉战机,准备彻底粉碎这场叛乱。
春夏之际一天,部队来到了巴音的黑土坡,这里有三个自然村,村落较小,部队只能分散宿营。这是自王忠全任大队长以来第一次分散宿营,大队部住中间,二、三中队分别住在东西村,相距二三里路。
余有清、王世英和任德旺同志分析了情况,战机来临,机不可失。他们决定夜间采取行动,除掉张忠全,消灭张忠全心腹组成的侦察班,控制张忠全的基本部队。
晚上十点多钟,余有清同志以检查岗哨为名,骑马走出了大队部。他先来到三中队,三中队是八路军的老部队,他向余茂盛中队长布置了行动计划,让三中队一部分同志配合机枪班,包围大队部和侦察班,听到信号后,要全歼侦察班;另一部分同志,牵制二中队,稳定局面。
三中队本来对撤消八路军番号有意见,一段时间以来人,看到部队被搞的乌烟瘴气,战士们意见很大,听说今晚要行决侦察班,配合余副大队长行动,从中队长到一般战士积极地行动起来。
二中队多数是张忠全的老部下,地痞流氓甚多。余有清命令二中队长,若听到枪声,原地集合待命,谁反抗就地枪决!中队长杨汉杰以为大队长的命令,自然点头答应。
半夜时分,余有清、王世英借口有事,来到张忠全的院子里,他俩借着查看情况为名,无声地干掉了张忠全的警卫。
王世英悄悄地埋伏在王忠全的门外,余有清随意地走入张忠全的房间。
张忠全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每天晚上,上床之前,都要跪地祈祷十来分钟。此时,他正祈祷,听见有人进来,便回过头,看到是余有清,便警惕地问道;“余队长有事吗?”
余有清神态自若地说:“查哨刚回来,顺便来喝碗水。”
张忠全用疑惑的眼光看了几眼,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便放下心来,继续祈祷。
这真是天赐良机,余有清一边掏枪,一边骂道:“妈的鬼天气,又是风又是雨,枪都锈了。”
说话间持枪在手,看着还在祈祷的张忠全,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张忠全脑袋象开瓢的西瓜,鲜血噗噗地喷射着,身体象麻袋一样“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王世英从门外闯进来,照准尸体又补了一枪,二人卸了张忠全的短枪,冲向了侦察班。
叭叭的枪声惊动了往在不远处的侦察班,尾里顿时一片混乱,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窝蜂地从屋里涌了出来。
看着侦察班的人从屋里跑出来,埋伏在侦察班周围的三中队和机枪班朝着跑出来的人开了枪,剧烈的枪声中,跑出来的人像谷个了一般地倒了下去。屋里的人知道不妙,龟缩在屋里的角落里,准备负偶顽抗,三中队的战士们把手榴弹扔进了屋内,整个屋子夷为平地。
正在做着升官发财美梦的仁金堂,被激烈的枪声惊醒,刚要跑出屋外,门被推开,三中队的几个战士把他按倒在地绑了起来,他不甘心地嚎叫着:“我是司令部派来的副官,你们要负责。”
“我会负责的,是我命令他们绑你的”
看到是余副大队长,仁金堂如断了脊梁的狗,再也不敢嚎叫。
枪声传到了二中队,由于计划周密,我们牢牢地控制了局势,一场事关重大的战斗,仅用了20分钟便以胜利告终。
四大队乘胜前进,连夜整顿了部队,拂晓时,披着满身的彩霞,奔向抗日根据地。
四大队的顺利回归,受到根据地军民的热烈欢迎,在公审处决了叛徒仁金堂。部队又返回了陶林县后大滩,投入了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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