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其实很奇妙,女人的心里住着一个男人。她们渴望变成真正的男人,有男人的生理特征,和女人在一起生活,拥有不被社会歧视的能力。
而这种事,在保守的社会中,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因为在人们的认知里,总是害怕未知的,“人类总是惧怕未知事物,因为恐惧,就要想办法消灭它。”
当曾经的朋友美月出现在哲朗面前时,他也是惊讶的。她变了外形,变了声音,离家出走,甚至还搭上了一个谋杀事件。
一切都迷雾重重,但是从这些事中,哲朗重新审视了和美月的关系,和妻子理沙子的关系,和曾经朋友的关系,以及曾经的为美式橄榄球比赛的岁月。
美月来了又突然消失了,在寻找的过程中,哲朗却逐渐揭开了一个惊天秘密,那些性别认同障碍者背后的辛苦和挣扎,为了获得新的人生,他们甚至进行了户籍的交换。
且不说这是否违法,但是,他们从心底渴望的,却是作为相对自己身体的异性方去生活。对他们而言,无法作为用原本的性别去正常生活,去爱一个“同性”的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所以有了类似香里和立石这样的户籍交换。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过上平稳的生活。
出乎哲朗意料的是,他的朋友美月和中尾都卷进了这样的事中。已患癌症的中尾,为了保护所有人(包括那些交换户籍过上安稳生活的人),和妻子离婚,和朋友切断联系,默默策划揭露谋杀真相,策划了一场死亡。
当然,最后他成功了。
“如果总是害怕失去,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由这一“单恋”故事所引发的,却是男人与女人的思考。
3月份的课上,顾老孩每节课必问:“男人能够了解女人吗?”可这个问题,真的容易回答,却又会遭受批驳。而且还会引出其他一系列的问题,诸如:男人可以了解女人到什么程度?女人又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不能抛却男人女人,单单是人与人之间能够互相了解吗?
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答案,不同人的立场,便会有不同的观点。这些观点相佐也不一定。
就像作者说的,“其实谁都没有关于男人是什么、女人是什么的准确答案。”
你连男人、女人是什么都没有标准答案,那互相之间的了解,又哪会有什么标准答案?
故事里的人,尤其是女人,包括美月,曾经的香里(更名后成了“立石”,当了一名设计师),甚至理沙子,都想证明女人其实比男人能干。也许她们觉得,在这个女人势弱的时代,女人总要为自己的性别做点什么。但是作者说的也对——“要证明女人和男人一样能干,可能还要花相当长的时间——不是女人胜过男人的个别事件,而是当男人输给女人也不觉得羞耻的时候。”
但是,时至今日,女人还是那个“弱者”吗?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是。但是很多事实证明,女性群体正在强大,当下流行的“小奶狗”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想起村上大叔的那本《没有女人的男人们》,里面的男人无一不受到来自女人的挫败感。从这里看出,似乎女人才是那个主宰世界的一方。而男人的自由,男人的财富,男人的感情,都受制于女性。
在东野的这本书里,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是一群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女性,她们想要的并非如何控制男人,她们想要的是正常的,成为男人那样的人,过男人那样的生活。她们有着女人的身体,住在里面的却是男人的心。
而她们不能像其他女性一样,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以女性的身份获得成功。她们追求的是正常人的生活,平等的眼光,但是世俗不允许她们那么做,“逼迫她们的就是所谓的世俗伦理。然而,被称为伦理的东西也未必真能指引人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所谓“单恋”,不仅是她们恋着某一个人,也是恋着另一个性别和那个性别所能拥有的东西。
对于美月而言,最痛苦的是,她是处于两种认识之间,跟随具体的环境变换,而出现不同的性别认识。她跟中尾和哲朗在一起时,女性认知占主导,而跟理沙子在一起时,却是男性认知占主导。她下意识里觉得的是男人,所以她尝试结婚,试图通过结婚生子改变,但是和丈夫在一起,她却还是无法在心底认同自己是女人。
但我相信,和中尾在一起的美月,是女人,所以,她最后环游世界,是带着中尾的信念一起的。
而哲朗,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和理沙子的关系,慢慢的改观,之前为了不让她去战地报道让她怀孕,到最后支持她到非洲拍摄。
只是,理沙子疑惑的那个“男人的世界”问题,真的解决了吗?但愿对他们而言是完满了吧。
只是,真正的“男人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2018/05/01 于STU 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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