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呆子般没有反应。
虽然极力想得到安慰,但又害怕接听时那一秒钟短暂的沉默,毕竟在寂静空旷处,再短暂的沉默也太庞大。
经过冰雪封冻的玻璃瓶当猛然遭遇热体会粉身碎骨。
原来所谓安慰-是世界上杀伤力最强大的伤害。
周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在那一个冰冷的角落里,蜷缩着的是谁?我吗?不知道,或许吧!而我,又是谁?
很奇怪,好像总是刻意不让自己开怀,仿佛只有在悲伤里才能确切地触摸到生存的质感。喜欢在黑夜睁大眼睛,想要从那空旷中搜寻些什么,也会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季节蜷缩于墙根、角落,孤单地,呆呆地臆想。
渐渐地靠从阳光在课桌上停留的时间长短来分辨季节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困难。短短的琥珀般的青春,在挣扎、努力、踌躇中渐行渐远,只是想把这有限的且美好的年华过得更值得回忆。到时又终究明白,回忆不是能一直纵容的东西,太过满足它的欲望,只会让自己看见很多可耻的事情。一些不能接受的过去就是这样被自我保护意识过强的自己拦截在状态之外。
它现在离我很遥远。所谓的怀念,是一去不复返。
时间的长河没有间断过地奔腾不息,岁月中的那些人们,是否还坚信着梦中的那片原野,从不会时过境迁。我们没有名字,我们是最普通的芸芸众生,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们,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早在永远之前就已经腐烂,而那所谓的永远,我们永远都不会懂。
铭记生命中所有过客的脸庞,忘记每一刻莫名其妙的情绪。
别人的疼,自己费尽力气,能体会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而自己的疼,只有自己知道,然后在孤单冰冷中被无限地扩大,再扩大。
彼年时光里,有泪无声淌,似水流年中,残花轻飞扬。如能忘掉渴望,衣裳薄,岁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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