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也是这样,既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在毛主席光辉的“五、七”指示照耀下,我们学校地处乡村,学农劳动和校内劳动是很多的。
师生们都认识到了,劳动是高尚的,寄生社会是可耻的。参加劳动锻炼,是培养我们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做革命接班人的一门主课。
也是向贫下中农学习,锻炼身体的好机会。因此同学们听说要劳动,都情绪高昂干劲倍增,急于身临其境大干一场。
春风拂煦,阳光明媚。我们三年一班的全体同学,在驻校老贫农刘大叔和石老师的率领下,在校园地里埯种玉米。
四人一组,有刨埯的、下种的、点人粪的与培土的。在刘大叔的经心指导下,大家劳动的质量都很好。同学们都你追我赶,互相挑战,看哪组干得又快又好。
大家都甩掉了外衣,只穿衬衣干活,还是热得汗流浃背,各个都累得气喘吁吁。然而谁也不甘示弱,没有人喊累,也没有人叫苦,更没有人提休息二字。都自强不息,奋不顾身地追逐着。
我本来是夺得刨埯的美差,谁知过了两个回合三个照面,我的气力就不支了。眼看要落后了,这还了得!我越急越是糟糕,刨出来的埯,距离不是远就是近,不是偏左就是偏右,总不合适。
在后面培土的大高,看到这种情况,急忙跑上来。擗手夺过刨铣,把我推到一边说:“算了吧!我说你不行,你还偏逞能。看你刨的不合格,还要落后。呸,还是看我的吧!”
他说着往手上吐了口唾液,搓了搓就奋力地刨了起来。我沒话说了,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往后走一一去培土。
“嗳!这怎么……”我的话刚说了半截,又咽了下去。原来一边下种一边培土的人,竟然是个女同学。我把满腹气愤憋了回去。没有点粪就培土,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这是偷工减料糊弄人!我急了,“小于!小于……上哪去了呢?”我喊了起来。“他上厕所去了。我看他们都走了,怕咱们落下才培了土。”女同学见我满脸不快着急的样子,很惭愧喃喃地说。
我看她红着脸低着头,只顾下种的情景,想说什么也没有出口。就跑去拎起粪筐,一边点粪一边培土。小于跑回来,二话没说,抢过我手里的粪筐点了起来。我飞快地培着土,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口哨声又响起来了,同学们还是不想休息,到地头的就都要往回来种。被刘大叔和石老师,硬拦住说要讨论一下劳动质量问题,大家才停了下来。
同学们都围着刘大叔与石老师坐了下去,刘大叔却只说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会,再干时慢一点,不要速度太快,注意些质量。沒有提出来哪里干得不好,我心里真感到是回事。
休息起来干活,同学们先是按照刘大叔和石老师,所讲的质量要求细致平缓地干着。后来不知是谁又发出了呼吁,挑起了竞争。于是一场评质量,比速度的抢种竞赛,又掀起来了……
劳动结束了,大家都坐下来讲评。同学们都推选我们组为先进组,他们说我们组干的活,质量好速度又快,应该评为先进组,说着大家都鼓起掌来。
我看到同学们都非常高兴,由其是我们组的大高,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了。我心里却很是异常。站起来说:“大家先别急着鼓掌,我说一说我们组的情况,提一点我的看法,大家再豉掌好不好?”
“好!好!”同学们都齐声说。“我们组干活的速度是很快,总是跑在前面,这一点很好。”同学们听到这里,都笑了。我接着说:“但是我们组的质量是不够的,还存在一定的问题。”
“你们组的质量好,你可别再谦虚了!”同学们都嚷了起来。我环视了大家,见我们组的那个女同学,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事实,还是让我们自己找一找不足吧!我看广信他们组质量真好,速度又快。评他们组为先进组,大家看好不好!”我若有所思地说。“不行!不行!”同学们又喊了起来。
刘大叔挥了挥手说:“同学们在这次劳动中,都干得很好。质量高速度快,提前完成了任务,这很好!大家在今后的劳动中,应该继续发扬光大。
志刚他们组的劳动质量和进度,都很突出确实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广信他们组干得也非常好,我建议你们两组都应该评为先进组。大家看怎么样?”“好!对!”同学们都高兴得跳了起来,我也激动地笑了。
讲评完了,我陷入到沉思中……应该找她谈一谈这个事情。然而由于我的小资产阶级意识做怪,就是在以后她主动向我借书时,我也始终没有再同她提起这件事情。至今我还深感挽惜,怎么不能够及时地帮助她呢!
197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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