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都有其集体的神经官能症”
——弗兰克尔。
弗兰克尔在二战中被投入纳粹集中营,历经九死一生,其父母、兄弟、妻子皆死于集中营。弗兰克凭着坚强的毅力得以生还,出狱后就其集中营经历写出《活出意义来-从集中营说到存在主义》。
近两日,关于教育界的故事,发生了好几起新闻。从刚开始的风波乍起到归于平淡生活,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如同失落大海,溅起些许波纹便没人再深究了。这便是我想起了弗兰克尔所说的集体神经官能症。在经历了毒奶粉、假疫苗、明星偷漏税、学历造假等一系列风波后,似乎小小的成都七中食堂饭菜的事情已经刺痛不了大家的神经细胞了,毕竟生活总要继续。
但正是这种逐渐的麻木不仁,见怪不怪,需要更大的刺激满足需求,是集体神经官能症的表现。所以我特别佩服能坚持日拱一卒,持续关注一件事情的媒体和记者,这样的媒体和记者证是社会集体官能症患者的医生。
回到当下国人的集体神经功能症,大概可以举出一些例子。
一曰“”吃瓜群众”。比如大街上有两伙人在打架,吃瓜群众正是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大家看热闹,谁也不去上去参与,等着警察来维持秩序,驱散人群,有时甚至瞎起哄。以我看,“吃瓜群众”这种神经官能症,不排除传统文化对我们人格的影响,比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枪打出头鸟”。但更重要的是,是我们对于自己生活在其中的社区、城市和国家,普遍缺乏参与治理的机会,不吃瓜,看热闹又能怎样呢?当然吃瓜群众有能引起社会热点的功能,起到了一定舆论监督的作用,君不见当下的很多事情,岂不是吃瓜群众力挽狂澜,让正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真是啪啪的打某些媒记者的脸,因为很多事情是需要记者去深挖的。但吃瓜群众不是万能的,有几个病症,一是一哄即散,缺乏持续关注的能力。所以只能是一个热点,接着一个热点,往往不能深挖问题的根源。二是不负责,因为不参与,所以不负责,就难免有一些信口胡言,搅乱视听,乃至被人利用。三是注意力不集中。当有更能引起热点的事情之后,并转移了关注度,使得一些肇事者得以逃脱。
二曰网络上的种种人身攻击。比如埃航遇难中国女大学生遭人身攻击,不是恰好反映出,我们的社会严重缺乏被尊重的经验,有些人经历了太多的被排斥、被歧视,甚至是被侮辱、被损害,因而只有将他人贴上标签,甚至视为猪狗,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高贵?与其说是仇富等等,不如说缺乏互相尊重而造成的。
三曰教育焦虑。当下的教育大家都知道应该给孩童一个美好的童年,但当下哪个家长敢教自己的孩子在学习上落下呢,所以各种补习班儿、学区房。明知道不好而不去改善,却更加去恶化这不就是一种社会的集体神经官能症吗?
四曰恶俗娱乐。一些抖音小视频,低俗出现的娱乐文化,占据了很多人的时间。弗兰克认为,“现时代的集体神经官能症可以说是‘存在的空虚’”,是生命的无意义感,文化对于“快乐”的过分强调、增多的闲暇时间带来的无聊厌烦,都增加了人的空虚与无意义感。
弗兰克尔说:“人是灵性的”。而我们在这些神经官能症的笼罩下,我们正逐渐的失去这种灵性。惟愿我们通过不断的努力去改变这种现象,去理顺我们与这个社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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