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日记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话,似乎自己永远都提不起兴趣去写日记。同样的道理,在工作中也时常会出现,如果一件事情不能够让自己高兴的话,就没有劲头去做它。我越来越看到让自己高兴,在我的生命中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然后也越来越看到自己高兴什么以及为什么高兴?
我喜欢看到自己越来越有能量,而更喜欢看到的是这样的能量确实在推动一些好的事情的发生。而那些不愿意写日记的日子,或者说不愿意写文章的日子,通常是我自己的能量很低,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开心,也不知道怎么让周围的人开心。而同样有趣的是,通常这种时候我也是无法从别人那里获得开心的,或者说无法从别人那里获得能量。
最近一段日子,我的生活密度变得很低,我一周只有两天到三天的时间是外出的,剩下所有的时间都是宅在家里工作。然而我在上海的那段日子生活密度高到了每天要见至少三拨人,否则就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努力在工作,努力在生活,努力在创业一样。
生活密度低,所以需要自己积极的把焦点从一些显性的所谓的成果的东西转移到一些相对来说比较隐性的,需要更多的去自我觉察,需要更深入的去思考,需要有更长远的眼光去看待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对价值的判断,对重点的区分,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例如,仅仅是现在生活密度低的时候才会想着说,或许我也可以看一看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尝试着和陌生人相处一下,做一些平时不做的事情。生活密度高的时候,并不会留出空间给这样的事情,意料之外的都是一种消耗。生活密度低的时候,事情不变但是却变成了礼物,给到自己安慰,平静和发自心底的信心。
在我们家庭里面,童梦泽的生活密度是最低的。她似乎一天只需要一个游戏就可以。这个游戏可能是做个手工;可能是静静的画画,不停的画不停;也有可能只是我高兴起来,陪她跳一支舞,就这些就可以填满她一天的愿望,点亮她的一天。
在幼儿园的时候,其他小朋友从这个游戏玩到那个游戏,我回来问她以及跟老师的沟通才知道,所有的室内她都在做手工。她不愿意玩,因为她有一个目标,就是用毛线织一个手机袋送给我跟爸爸,所以她所有的室内时间都是在不停的编织。室外活动的时候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荡秋千,所以他就一直在那里等,秋千什么时候可以轮到它来荡。而对那些会把它从秋千上赶下来的小朋友,她总是“怀恨在心”。童强同学他的工作在我的眼里总是略显枯燥。因为他的核心角色是项目经理,协调各方的需求,然后去推动事情的发展。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打很多电话,跟很多人沟通,不停的去跟进进展。就这样一份工作,他竟然也乐此不疲的做了快九年。这个过程中我经常怂恿他换工作,可是他还是挺满意所以一直没有行动,简历都没有更新过一次。时间长了,我也尝试从他的角度看他的工作,对他的团队来说,他的工作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也需要不低的能力,当然薪水也还满意,尤其是可以相对自由的上下班,将家庭放在首位。工作和家庭之外他有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但绝对不把其中任何一个兴趣爱好用在工作里。
我就是这个家庭最复杂的东西,可能早上不愿意起床,又或者五六点钟就爬起来,做一堆事情,然后兴高采烈地邀请大家一起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有那么一段时间会乐此不疲的做大餐,然后更多的时间坚决不碰锅碗瓢盆。
就连跟什么样的人交往也是这样。朋友太多太多,却很少珍惜,也无力去维系这样的关系。更不用说工作,总是希望把自己喜欢做的,自己能做的,和这个市场上需求的全部都结合到对工作的期待中。似乎工作中的那个我特别重要,因为这样就可以在同一个时间,既在做自己的兴趣爱好,又可以维生,然后也在发挥自己的很重要的功能。
最近半年做了一些刻意地切割,这种切割是为了把自己从一个没有空白火力全开的那个状态里走出来,这个走出来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家庭的变故。另外一方面是怀着二胎的。最初三个月,一反应实在是很严重,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自己似乎还是有很多变化。
首先的变化就是既然喜欢待在家,然后会一遍又一遍的去核实那样的见面真的是必要的吗?因为精力有限所以做每件事情会多问几遍,真的是自己想做的吗?乃至于不停的问我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不做女强人,是不是也是我自己?万一这个世界不需要我去拯救,怎么办?如果我没有办法活出这个世界的精彩,我又怎么保证因为我这个世界变得更精彩了。
在这个暴风雨过后的早晨,和自己有一段让自己不断发笑的对话,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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