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一篇很好的文章《尊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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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友写信来说,父亲在战场上光荣牺牲了,战友将代替父亲照看这个家,每月汇钱和粮票过来,也经常写信。
有一年夏天,战友来信说来看望爷爷奶奶,战长是坐着公社里的驴车来的,被人抱进来放到登子上的时候,才看清,他一条腿没了,双手没了,两只胳膊只剩了半截,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脸上的五官全部都移了位,头上,脸上全是疤痕。下嘴唇好像没了,说话也含混不清。他从登子上移下来,给爷爷奶奶下跪了。读到这里让我想到,他是多么的坚强,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了,还有家人要照顾,是心里这个坚强的信念,坚强的活了下来。
战友和爷爷奶奶说话,说父亲的消息,爷爷问战友家还有什么人,战友说和这个家一样,有父母,有媳妇和一双儿女。
爷爷问他们的年龄?
战友回答和你们差不多。
爷爷问儿子多大了?
战长回答和我差不多。
战友用仅剩的半条胳膊抚摸着我的头说,你爹是英雄,他死得值,你要懂事,孝敬爷爷奶奶,不要带你妈妈淘气,她一个人不容易,多替她干点活儿。
母亲听得跑进厨房哭了半响。
战长要走了,爷爷说,孩子,别走了,把这里当家吧。奶奶说我一辈子侍候你,母亲说听老人的话,别走了,我侍候你。
战友思考了良久,他是多么希望留下来和家人在一起啊!可是活着的尊严不允许,他是英雄。
战友执意要走,部队的休养院条件好,让他们不要挂念,以后会继续代父亲每月寄来生活费补贴家用。只是汇款单子上从未留过地址。我想也许他在流浪;也许他在处乞讨;也许……?
母亲临终前说她后悔啊,真是后悔,当时没把他留下来,你们的父亲还活着,就是那个自称是战友的人,他就是你们的爹。
看完这篇文章,我感慨这个儿子,除了失去双腿双臂的痛,心里更痛,年迈的父母,勤劳的媳妇,懂事的儿女,怎么忍心离开?为了尊严,为了不成为家人的累赘,他通过每月寄生活费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换了一种方式来尽孝。
对于家人来说,我觉得他是自私的,家人同样也是关心他的,更不会嫌弃他全身残疾,愿意照顾他。可是,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什么事都不能做,还要家人照顾,还要被世人指指点点,与其这样不如选择有尊严的离开,有尊严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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