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情人》是英国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作者的半自传体作品。
小说中,劳伦斯通过现实主义和心理分析的写作方法,描写了十九世纪末叶英国工业社会中下层人民的生活和特定环境下母子间和两性间的复杂、变态的心理。
他强调人的原始本能,把理智作为压抑天性的因素加以摒弃,主张充分发挥人的本能。劳伦斯还对英国生活中工业化物质文明和商业精神进行了批判。
本书是20世纪世界文学的经典名作。小说主人公保罗出身于煤矿工人家庭,父母性格不合且精神追求迥异。哥哥英年早逝,保罗成为母亲唯一的希望。母亲非常爱保罗,希望并督促他成名成家,跻身于上流社会,为母亲争光争气,但她又从精神上控制儿子,使他不能钟情于别的女人。
保罗爱上的第一个姑娘叫米利安,由于母亲的干涉,这对情人未遂心愿。保罗喜欢的第二个姑娘叫克拉拉,他们的爱情也未能逃出失败的命运。与保罗一次次的冲突令母亲心力交瘁,一病不起。母亲去世后,保罗终于摆脱羁绊,走上独立之路,但他在感情问题上依然迷茫、困惑、无所适从。
该书自出版以来,被译成世界上多种文字,还多次改编成电影。无论作为语言学习的课本,还是作为文学读本,该书对当今的读者都将产生积极的影响。
《儿子与情人》小说主人公保罗的父母莫雷尔夫妇。他们两人是在一次舞会上结识的,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婚后也过了一段甜蜜、幸福的日子。但是,两人由于出身不同,性格不合,精神追求迥异,在短暂的激情过后,之间便产生了无休止的唇枪舌剑,丈夫甚至动起手来,还把怀有身孕的妻子关在门外。
小说中的夫妇之间只有肉体的结合,而没有精神的沟通、灵魂的共鸣。父亲是一位浑浑噩噩的煤矿工人,贪杯,粗俗,常常把家里的事和孩子们的前程置之度外。母亲出身于中产阶级,受过教育,对嫁给一个平凡的矿工耿耿于怀,直到对丈夫完全绝望。于是,她把时间、精力和全部精神希冀转移、倾注到由于肉体结合而降生于人世间的大儿子威廉和二儿子保罗身上。
她竭力阻止儿子步父亲的后尘,下井挖煤,她千方百计敦促他们跳出下层人的圈子,出人头地,实现她在丈夫身上未能实现的精神追求。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但拉大了她和丈夫之间的距离,并最终使之成为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影响了子女,使他们与母亲结成牢固的统一战线,去共同对付那虽然肉体依旧光滑、健壮,而精神日渐衰败、枯竭的父亲。
母亲和孩子们的统一战线给孤立无援的父亲带来了痛苦和灾难,也没有给莫瑞尔家里的任何其他一个人带来好处。发生在父母身上那无休止的冲突,特别是无法和解的灵与肉的撞击重演在母亲和儿子的身上。相比之下,夫妻之间的不和对莫瑞尔太太来说并没有带来太大的精神上的折磨,因为她对丈夫失去了信心,而且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没有让母亲扬眉吐气的大儿子死后,二儿子保罗就逐渐成了母亲唯一的精神港湾,也成了母亲发泄无名之火和内心痛苦的一个渠道。她爱儿子,恨铁不成钢,一个劲儿地鼓励、督促保罗成名成家,跻身于上流社会,为母亲争光争气,她也想方设法从精神上控制儿子,使他不移情他人,特别是别的女人,以便满足自己婚姻的缺憾。
这种强烈的带占有性质的爱使儿子感到窒息,迫使他一有机会就设法逃脱。而在短暂的逃离中,他又常常被母亲那无形的精神枷锁牵引着,痛苦得不能自已。和女友米丽安的交往过程也是年轻的保罗经历精神痛苦的过程。他们由于兴趣相投,接触日渐频繁,产生了感情,成了一对应该说是十分相配的恋人。
然而可悲的是,米丽安也过分追求精神满足,非但缺乏激情,而且像保罗的母亲一样,企图从精神上占有保罗,从灵魂上吞噬保罗。这使她与保罗的母亲成了针锋相对的“情敌”,命里注定要败在那占有欲更强,又可依赖血缘关系轻易占上风的老太太手下。
保罗身边的另一个名叫克拉拉的女人同样是一个灵与肉相分离的畸形人。她生活在社会下层,与丈夫分居,一段时间内与保罗打得火热。保罗从这位“荡妇”身上得到肉体上的满足。然而这种“狂欢式”的融合,是一种没有生命力的、一瞬即逝的结合。由于从米丽安身上找不到安慰,保罗需要从心理上寻求自我平衡,需要从性上证明自己的男性能力。
由于从丈夫身上得不到满足,克拉拉也需要展示自己的魅力,从肉体上寻求自我平衡。作为母亲,与儿子尤其是与二儿子保罗之间的情结,那种撕肝裂肺的灵魂上的争斗则给可怜的母亲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创伤,直到她郁郁寡欢,无可奈何,离开人世。
本书的作者,劳伦斯的母亲莉迪亚·贝尔德索尔出身于英国曼彻斯特一个宗教色彩浓厚的中产阶级家庭里,由于家道中落和初恋失败,才下嫁给了一个相貌英俊的煤矿工人,也就是劳伦斯的父亲阿瑟·约翰·劳伦斯。因家庭教养和性格上的差异,婚后夫妇经常吵架。
阿瑟也由此逐渐酗酒成性。莉笛娅十分痛恨不争气的丈夫,把全部心血都放在了子女身上,决心让他们尽可能地多受教育,并期望他们最终都能摆脱当矿工的命运。这本书是劳伦斯根据母亲莉迪亚的人生经历塑造了《儿子与情人》中的莫雷尔夫人这一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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