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楼猝窄的廊道,撞满怀的
俩人面面相觑
我悄声避让肚里油水丰厚的老乡
毕竟,对于高我一头的人
我一向心怀敬畏
”卫生间又堵了!”老板娘的嘟囔
跟左邻女人尖锐的鞋跟
那么相得益彰
她上三年级头发蓬乱的女儿
六点半和我们一起出门
只不过,又很快分道扬镳
她的终点在校园,我们则奔赴
睡眼惺忪的工地
“川味轩”的椒麻味,从一楼往二楼流窜
吆五喝六的猜拳,年轻女人的嗤笑
让人不想即将到来的冬至
寒冷可否入骨?
瓦工、木工、钢筋工蜷缩在各自房间
到处充满酸腐的汗腥
半个月,我暖干了两床湿冷被褥
干光6斤二锅头。为活着而四处奔走
不知道下一处又将在何方
西北跟江南离得太远了
被思念擦亮的月光,能否
投射到你脸颊?
生活的轮盘,到底在被谁的手操控
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无论多么想念,却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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