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孩子回家。
转了两次动车,终于在10:03上了10点10分出发的出岛火车。坐在狭窄的卧铺上,听着隔壁熟悉的阜阳乡话,终于坐上火车,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刚坐还没多久,隔壁一个大哥响亮的声音就在走道里响起来。话筒里他的老母亲急切地问他到哪了?啥时候到?吃饭了没有,从车站到老家的车咋找?想吃啥?
听声音粗亮的男人语气温柔地对母亲说:“恁别管我咋回去,车子都联系好了。恁就不用操心了,你熬一锅米稀饭,馏两个馍就管。就馍菜?有辣疙瘩丝么?挟两筷子辣疙瘩丝滴两滴香油就管了。”
话筒那头,母亲还在心疼儿子,嫌他点的饭菜太少,儿子又温柔地哄了一句才挂断电话。
曾经,这温馨的一幕,也在我回家的路途上数次上演。
母亲即使知道了你的车次,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知道了你想要吃什么……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想听到你的声音,想确认你的信息。
一会打一个电话问你到哪了?韶关、雷州、肇庆、九江、南昌……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她并不清楚在哪儿,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她就是固执的一遍一遍问着,也许在她的感觉,这些地名像那条长长绳子上的一个个绳结,这些绳结的尽头,是她心疼的闺女遥远的回家路。
再次踏上回家的路,坐上熟悉的绿皮火车。却没人打电话问起我的归程,没有人念叨着吃啥喝啥,没人急切地盼着我赶紧回去。
我的娘,我的母亲,她响亮关切的话语再也不会响起。
她躺在那片深爱着的土地里,等着我的归来。
母亲,我已坐上火车,快要到家了。
母亲,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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