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许多花都开放,只有紫藤无动于衷,像是枯干了。五一假期过去,突然一天在架上远远的角落出现了花苞,再仔细搜寻还有,有的微小到不易见到。支干似乎还是老样子。我由衷钦敬植物的本能与生命力,它们在等待,等待风儿吹走春寒,等待蓄势待发的冲锋机缘,就像最早萌发的小草,出土没几天就匆匆结籽繁衍。
八达岭这棚紫藤,与房屋装饰同步,十年出头了,支条藤蔓四处出击,爆了棚,有的爬上了墙,伸到院外。在寻找花和叶之时,我发现支条与藤蔓编织的图案很漂亮,刚柔兼济,直圆有间。我看着看着想起古诗有一首就写的山间野藤,缠来绕去犹如神采飞扬的狂草。我当时以为诗人真会嚼舌,而今才觉得诗人的想像力又准又狠。
花越开越多,在晨雾中如紫烟缕缕,软柔的朦胧中更显枝干与条蔓的刚劲与坚韧。
从这时起我画紫藤更侧重支干,花儿叶子反到成了陪衬。这里可能有我喜爱草书之缘故。
有大雨倾盆之时,盛开的花不时被打落地上,而雨涤过的干,水润起来,才会看清它释放蓬勃的模样。一株紫藤根啊支干藤蔓呀与花儿叶子是多重性格的整体,才格外美丽。
紫藤,有一种超花的魅力。
2023/05/25成稿于怀来八达岭孔雀城,7月15日于哈尔滨松北半醉斋最终敲定发布。
时隔小半年,归去来兮,藤树多了蔓,又结许多荚。拍下补入,藤的花开花落便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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