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请大家原谅最近两天日更的缺席,在西安厮混了这么久,父母身边的新年,往前溜得悄无声息。每次回到这个遥远的家乡,我都会看到各式各样的得与失、悲与喜。这些悲喜背后,局限,是人生要面对的最大的课题。
想来人人都来就在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年轻人有自己未来发展的局限,商人有自己面对时代变更的局限,无人无所不能,就算吴亦凡张三丰(因为总觉得这俩名字有点像哈哈),也会有自己挂心的问题,更何况,全人类还得面临一个终极局限,就是谁都无法逃避的生死问题。
人生局限,无处不在。有人选择在同一条路上奋勇前行突破局限,有人选择避而不见而内伤难愈,很少有人能看淡而拥抱局限,寻找被局限着而得到的意义。
这样看会不会释怀一点:局限,让生命具有了意义,让生命拥有了悲喜...
今天要讲的这支酒,是被誉为南法第一餐酒的 Domaine Trévallon。作为一间酒庄,庄主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走寻常路的混酿方式,这在几十年前的法国酒圈,无异于不走科班走野路子。可就是这样,酒庄怡然自得得在自己能够坦然接受的局限里,活出了别的酒庄羡慕不已的样子。
关于杭州喝酒招募,是一杯灵和杭州酒宿的Brainstorming 撞击。作为第三次合作,我很是在乎,也很荣幸能为这间酒庄做一次杭州的宣传活动。毕竟,一支VDF总是貌似低贱过一支AOC,可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类教条式的“法则”之大行其道。
喝酒这件事,谁说什么都没多大所谓,面对一瓶酒,应该想面对一盘菜一样,不要被“打卡”、“网红”、“颜值”、“性价比”这些名词洗了脑,好不好吃,好不好喝,多听听自己的。
第十杯| 杭州喝酒招募 - 局限的意义 - 南法第一餐酒 Trévallon 1989 1996 2003 2004 2005 2006 2008 2010 干红Domaine Trévallon ,这个酒庄的故事多得能写成几本书。从开初的不名一文,到1985年被 DRC 庄主 Aubert de Villaine 先生经美国酒商Kermit Lynch推荐给Robert Parker罗伯特 帕克,继而引出酒评人惊呼的名句:« Trévallon is one of the greatest discoveries of my life »,短短几十年,儿童涂鸦般的几何线条替代了镶金勾银的雕花城堡,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的样子,其出品之纯粹令人动容…
南法风光甚美,不论保罗塞尚还是高更梵高都放不下这里的美景,一遍一遍勾勒在画布上。临近Domaine Trévallon的全是些旅游胜地,名画景致。Trévallon是个因艺术而生的酒庄,庄主Eloi的父亲René Dürrbach是著名画家、雕塑家,在全法著名教堂里还有他设计创作的彩绘玻璃,母亲Jacqueline De La Baume-Dürrbach 是二十世纪最著名的织毯艺术大家。两人1949年相遇相爱,艺术家庭里的座上宾里不泛Fernand Léger, Robert Delaunay 甚至是大名鼎鼎的Pablo Picasso毕加索。
在毕加索的建议下,著名的艺术资助者与收藏家,美国当时的副总统Nelson A. Rockefeller 向Dürrbach夫妇的工作室订购了一幅以毕加索经典画作《Guernica格尔尼卡》为内容的织毯。这副以西班牙内战为主题的画作是毕加索1937年一件具有重大影响及历史意义的作品。根据毕加索的记录,Jacqueline与René Dürrbach共同完成了27条织毯,谁成想,这些“呼唤和平的织毯”,竟然召唤来了一座酒庄...
(1967年,Pablo Picasso, René, Jacqueline 和女儿Glavina Dürrbach)
有舍才有得,坚持才有收获。当父亲René做下成立酒庄的决定后,正在巴黎攻读建筑的儿子Eloi Dürrbach不顾父亲的反对,放弃了巴黎的学业回到家乡,一点一点,硬是在普罗旺斯的山峰幽谷中开出三公顷灌木丛生的石灰质荒地,击碎巨石和从山脊上滑落形状奇异的石灰岩,拔除满山的石栎树、迷迭香和百里香,重新改良土壤结构,增加养分改善微生物环境,自1973年起面朝黄土背朝天,正式做起了普罗旺斯葡萄农。
如今,Eloi Dürrbach 已成了垂垂老者,初接触有些冷峻,倾谈起来又纯真笑得像个孩子。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带着一分艺术家的随意与看尽人生的坦然,平静地叙述起自己家族里那些过往的人和尘封了的往事。
据老先生讲,在等待葡萄长出来的头三年里,他与父亲几番商讨,与Château de Vignelaure的庄主Georges Brunet 多次交流、再研读著名的农学家Jules Guyot的著作,最终决定使用希拉与赤霞珠这两种根瘤蚜菌前时代的传统黄金组合:靠北的地势令这里出产的希拉柔美绵密,应该可以正好中和赤霞珠带来的强劲单宁。抱着这个坚定的信念,尽管这种种植方法并不被INAO原厂地命名协会认可,在这片从未遭受过农药侵袭的纯净土地上,Eloi与父亲从零开始,以希拉赤霞珠平分秋色的葡萄酒树立起了Trévallon独一无二的风格。
(庄主Eloi Dürrbach 和田里翻腾出来的海化石)
Domaine Trévallon 位处Alpilles地区自然保护区内,意指普罗旺斯方言的“三座山丘”。除了刚开始开山得到的3公顷外,今天的Trévallon 在坡地上拓建梯田到将近20公顷。这里出产希拉赤霞珠混酿的红葡萄酒, 一款以五种白葡萄混酿的干白,产量尤其之少,一瓶难求。普罗旺斯这里虽然景美人美,作为葡萄的生存之地却着实辛苦,贫瘠干燥的平凹地块中,石灰质岩石碎块覆盖地表,这里曾经在几亿年前是一片汪洋,所以土壤中也会有些海化石的存在。好在赤霞珠和希拉都有些皮糙肉厚的质素,能熬得住耀眼的日头和隆河沿岸Mistral强风的影响,在这片土地上苦苦挣扎、相依为命,倒也琴瑟相合,相互成全的成为一个更出色的整体。
(除了大木桶,酒窖里很难被忽视的是这排高高挂起的黑猪火腿)
一切以遵从自然为基准,不使用任何化学农药,一开初这里就酿出了比周边其他酒庄都要出色的葡萄酒。初出茅庐就获得不菲佳作,甚至还“妄自菲薄”卖的比别家贵许多,这一家子特立独行的艺术家风格遭到了周遭同行们的排挤,就连他申请 AOC Baux de Provence “普罗旺斯地区莱博法定产区”以及和 Vin de Pays des Coteaux d’Aix 埃克斯山丘地区餐酒都屡次遭到驳回。面对这样的逆境,Eloi与父亲另有对策:他们并没有被分心,只是不再申请什么认证,专注得酿自家酒款,再也不和INAO 打交道做什么认证。毕竟,一纸证书,是为了给别人证明自己,而自己的真材实料,才是给自己证明自己。事实证明,做有价值的坚持绝对是正确的。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今天的Domaine Trévallon 虽仍属地区餐酒级别,但其声名远播,早已成为南法餐酒的典范。
(René Dürrbach 设计酒窖大门)
在这样山清水秀美不胜收的地方,哪怕动动使用农药的念头都是犯罪。Domaine Trévallon坚持一切崇尚自然,不论是在田间种植还是酒窖培养,他们都尽量最小化所有人工参予的部分。这里的葡萄酒是几乎是直接从田里长出来的:带梗发酵,使用葡萄皮上的天然酵母,不用任何添加剂,混酿比例几乎等同于收成比率。 他们使用传统的大型橡木槽发酵,也没有什么严格的温控,只会做一次的蛋白澄清,几乎完全不换桶所以红葡萄酒也会相当时间的接触酒泥,对硫化物的使用限制在最低限度。没有粉饰的木桶,没有矫情的单宁,这里出产的葡萄酒带着十足的南法风情,松树、灌木香气出现得那样自然,管他什么VDP 还是IGT,成熟的单宁和柔美的质感就是风土最纯净的表达。
得到了AOC很好,没有了也行
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
Trévallon 在自己打造的格局里
做出了最令人羡慕的样子
(2015年,与庄主Eloi Durrba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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