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作者: JIM的路 | 来源:发表于2019-04-22 12:32 被阅读0次

            126年前的今天,《曼侬•莱斯科》首演,让普契尼声名鹊起,使之成为威尔第之后意大利歌剧最有力的耕耘者。三年后的同一天,《艺术家的生涯》又在都灵首演,却遭到了意大利观众的百般质疑和鄙夷唾弃。若不是指挥大师托斯卡尼尼在日后妙手回春般的为此剧带上一副别样的面具,或许今日已再无《艺术家的生涯》。

        《曼侬•莱斯科》在百年前就揭露和鞭笞了“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的拜金堕落,《艺术家的生涯》则歌颂和赞美了“醒来觉得甚是爱你”的真情挚爱,而这两部作品又堪称普契尼最具旋律美的佳作,其中《艺术家的生涯》又被广泛赞誉为歌剧史上三五部最“好听”的曲目之一。然而,能够创作出这样佳作的普契尼,现实生活中却极尽欺瞒背叛之事。到底他的作品就是他的面具,还是后人善意地为他带上了面具?

            《艺术家的生涯》一定也给英国作家毛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的《人性的枷锁》中,花了大量笔墨,用文字形式翻版了十九世纪末巴黎的浮夸躁动和年轻人对艺术的无限向往。毛姆对克朗肖的描写显然意犹未尽,在之后的《月亮与六便士》里给予了更加大胆赤裸的刻画。不得不承认,毛姆的著作中总是语出惊人、离经叛道,可我却无法反驳他。关于人性的窥探,他有着比莎士比亚还要犀利的透视之眼。他的作品中崇尚纯净的心灵,朴素的情感和简单的美好,从完全不具代表性的特定人物身上找寻普遍认可的处世哲理。他写到“造化总是残忍,有时却是仁慈的”,就好像越是黑暗的深处,往往又越容易看到光明。能写出这样不朽之作的人,现实中却是物质至上、奢靡享乐的同性恋者。他到底是戴了面具还是没有戴?

          其实很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地读书了,甚至读到欲罢不能,思绪万千,而且也是在对毛姆及其作品毫无认知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世界。随手能够翻阅到一本引起读者浓厚兴趣的书,这种几率并不高。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人性的枷锁》中主人公菲利普自卑敏感地感受人生和社会,与米尔德里德那段虐心之恋,都被毛姆用鄙夷淡漠的笔锋嘲讽笑谈,可悲可笑却又如此可叹可信。印象派绘画或音乐名作总是色彩斑斓却又意境朦胧,只是很难去读懂理解那种朦胧的斑斓,只知道奇幻诡谲、永远不变的面具下也有丰富的表情和流离的光影。

          经过一段时间的劳神,我也已被折磨地疲惫不堪,进入恍惚迷茫的状态。夜晚,独自聆听着普契尼的《蝴蝶夫人》,读着《月亮和六便士》,感受着这两个同途却殊归的故事,更感觉到自己余额不足的智商和接近欠费的精力,我该更换哪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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