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呼兰河
呼兰河呼兰河是黑龙江支流松花江的支流,源出小兴安岭,上游克音河、努敏河等支流汇合后称呼兰河。西南流向,与来自北面的通肯河交汇后,改向南流,进入平原区,河道变宽,曲流发育,至哈尔滨市呼兰区入松花江,全长523公里。
此呼兰河,即为《呼兰河传》所指河流,故事发生地即该河河口的呼兰区(时为县制)。而小说中的“呼兰河”,它不是《呼兰府志》所记载的那条流动的呼兰河,而是一座在松花江和呼兰河北岸有固定地理位置的小城。
看到呼兰县了吗?2、萧红
1911年6月1日(农历五月初五),萧红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现哈尔滨市呼兰区,萧红是哈尔滨人。)城内龙王庙路南的张家大院。乳名荣华,学名张秀环。后由外祖父改名为张廼莹。笔名萧红、悄吟、玲玲、田娣等。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
1933年4月,以悄吟为笔名发表第一篇小说《弃儿》,这是萧红最早发表的文学作品。同年10月,与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在哈尔滨出版。
1934年11月,在鲁迅的支持下,与萧军、叶紫结成“奴隶社”。
1935年,《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由上海容光书局出版,署名“萧红”。鲁迅为之作序,胡风为其写后记,作品在文坛上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强烈的反响,萧红一举成名,被称赞中国左翼文学实力作家。
1936年6月15日,萧红作为最初发起人之一,与鲁迅、茅盾、巴金、以群等67位作家联合签名发表《中国文艺工作者宣言》,反对内战,号召爱国文艺工作者,发挥进步作用,创作优秀作品,积极行动起来,为祖国解放,民族独立而斗争。当年,萧红东渡日本,创作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0月19日,鲁迅先生在上海逝世。萧红发表《海外的悲悼》等诸多作品用以怀念。
1937年3月,写下《拜墓诗——为鲁迅先生》,发表在4月23日的《文艺》上。后来又参与了萧军编辑的《鲁迅先生纪念集》的资料收集工作。
1937年积极投身于抗战文艺活动,在武汉,萧红创作了多篇以抗日为主题的作品,《天空的点缀》《失眠之夜》《在东京》《火线外二章:窗边、小生命和战士》等散文的发表,对宣传推动人民抗战起到积极作用。
1938年萧红回到重庆,应邀写下一些纪念鲁迅先生的文章,主要有《记我们的导师》《记忆中的鲁迅先生》《鲁迅先生生活散记》《鲁迅先生生活忆略》等。
1940年1月底,萧红随端木蕻良离开重庆,飞抵香港,住在九龙尖沙嘴乐道8号。2月,“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香港分会”在大东酒店为二人举行欢迎会。3月,萧红参加香港女校纪念三八劳军筹备委员会在坚道养中女子中学举行的座谈会。8月,香港文协、青年记者协会香港分会、华人政府文员协会等文艺团体联合在加路连山的孔圣堂召开纪念会,纪念鲁迅先生六十岁诞辰,萧红负责报告鲁迅先生生平事项,纪念会上还演出了萧红到港后写的哑剧《民族魂》。
1940年(民国二十九年)9月1日,《呼兰河传》开始在《星岛日报》副刊《星座》连载;12月完稿;12月27日连载完毕。
1942年1月22日上午10点,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病逝于香港,年仅31岁。
萧红纪念馆里的老照片萧红是一位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女性作家,以其作品中悲喜交杂的情感基调、刚柔并济的语言风格以及独特的写作视角的运用和对行文结构的处理,在文学史中独树一帜。萧红是典型的女文青的性格,爱折腾,不愿守本分,她的一生泛泛而言是很惨的、短命、穷困、奔波,她从十九岁离家出走,这一走便再没回头。
萧红曾这样解读自己:“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萧红纪念馆3、呼兰河传
萧红打破了传统小说单一的叙事模式,创造了一种介于小说、散文和诗之间的边缘文体,并以其独特的超常规语言、自传式叙事方法、非情节化的结构及诗化风格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萧红体”小说文体风格。
《呼兰河传》是以萧红自己童年生活为线索,把孤独的童话故事串起来,形象地反映出呼兰这座小城当年的社会风貌、人情百态,从而无情地揭露和鞭挞中国几千年的封建陋习在社会形成的毒瘤,以及这毒瘤溃烂漫浸所造成的瘟疫般的灾难。
《呼兰河传》共七章,写的是20世纪20年代北方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城呼兰,以及普普通通的人的普普通通的生活。《呼兰河传》不是为某一个人作传,而是为作者生于斯、长于斯的小城作传。第一、二章对呼兰河城风情的描绘。第三、四章是“我”童年的回忆,后面三章则由景物转到人物,写出了系列悲惨的故事。
《呼兰河传》的创作于1938年开始于武汉,在1940年完成于香港。据说,萧红曾计划写《呼兰河传》第二部。可惜她离开得太早,终不能如愿。
4、读后感
生在东北的我,看《呼兰河传》就像回到了儿时、回到了故乡,现在做读书笔记,心里一直哼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读《呼兰河传》就仿佛打开了“清明上河图”一样的画卷,画面平铺出来,画风自然纯朴又精致有神,就像哈利波特中那会动的报纸一样,是动态的,仿佛有着生命,是活灵活现的。
首先,它是一张地图,十字街、东二道街、西二道街、若干小胡同;碾磨房、豆腐店、机房、染缸房、两座小学校、清真学校,以及扎彩铺、老爷庙、娘娘庙,还有龙王庙、祖师庙、城隍庙……还有东二道街赫赫有名的、全城引为光荣与骄傲的五六尺深的大泥坑。你可以看到小城的空间局促、逼仄、简陋。
其次,画卷展现了民风民俗,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呼兰河人也就在这些信仰风俗中找到他们的一点卑微的生存的理由和乐趣。
再有,画面里还有众多人物的特写,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有“我”,有可厌又可怜的二伯,有勇敢地追求爱情和幸福的冯歪嘴子,有慈祥、和蔼可亲、脾气好的祖父,还有健康、天真、活泼、单纯的小团圆媳妇,养猪的、漏粉的、拉磨的、赶车的等等。
可以看出,在呼兰河畔,人们麻木不仁、听天由命,过着卑琐平凡的生活,呼兰河人对生命抱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漠然态度,而在对鬼神的精神依附上他们却又保持着极大的热情——也许正因为对现实世界的无奈和无知,才促使他们把最大的希望投注在对遥遥无期的来世的关怀上。
5、呼兰河,文化的河—— 选自呼兰河口湿地的介绍(转)
呼兰河发源于小兴安岭深处,不断吸纳山泉水的呼兰河,匆匆穿过大青山和马鞍山间的谷地,河里生长着中指长短的冷水鱼,平常只有偶尔路过的火车才能惊动它们。清清净净的呼兰河,奔腾不息在从大山里流出,一直流向了喧闹的城镇。这不能不让我们想起萧红。这个倔强的女子从小城走出时,多像这里的呼兰河啊,带着自然而纯朴的气息。
呼兰河源出小兴安岭,由克音河、努敏河等支流汇合而成,与通肯河汇合向后南流,进入平原后河道就更宽了。团山是呼兰河进入呼兰境的关口。河水在这里转了几道弯,水流湍急,沙洲也在这里不断淤积,风吹沙起。在一千年以前,人们就在这里建起了一座城池,有屯耕筑堡,也有农耕渔猎,并渐渐把烟水传播到下游船岸。这让我们联想到萧红初红尘遭遇的坎坷,也想起她的《沙粒》:“七月里长起来的野菜,八月里开花了;我伤感它们的命运,我赞叹它们的勇敢。”
时空延岩,呼兰河虽然不得清亮,但还在奔涌向前。在它日复一日的冲刷下,团山古镇的城墙塌了,同样是在它的冲刷下,下游的小镇呼兰兴旺起来了。1911年的端午节,一个一生追求自由的精灵,也落生在了呼兰城。萧红,一辈子都在魂牵梦绕间,追溯着她的故乡。由此,呼兰城因她而精彩,呼兰河也因她而凝重。故乡之于萧红是一道风景,萧红笔下的故乡又是一道风景,这就如一首诗:“你站在桥梁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全长523公里的呼兰河,流域面积达3.1万平方公里。曾几何时,这条河流的干支流两侧一些低洼地段遍布着沼泽,也不乏芦苇和野鸭,那也是萧红记忆中的呼兰河吧。让萧红不能想象的是,呼兰河流域经过大半个世纪的开发,已经不复以前的模样。一直以来,依山傍水的人们都在发展经济,可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中,自然赐予的财富被随意挥霍,日积月累地给自己套上绞绳。直至最近几年,治理之下滩涂上的垃圾才少了,截流挖沙的人才散了,荒败的湿地才恢复了生机。
呼兰河流入松花江,自古呼兰河的文化也归于松花江文化。当年的萧红,渴望融入哈尔滨,如今的呼兰,已融入哈尔滨。哈尔滨在打造水城和湿地文化,呼兰也提出了“文化呼兰河,生态松花江”的概念,呼兰古城、呼兰河口湿地、松花江湿地公园,都在建设中。萧红的呼兰河正从文学符号变成文化符号,在松花江北岸、在广袤的黑土地上,大放异彩。
呼兰河湿地
圣母圣心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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