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特别不踏实,梦里梦外相互交杂着播映。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游荡了很久,梦里,不得安生,梦外,不得平静。
像个灵魂出窍的木偶,脑子代替了身体,不断做着平时不敢做的事,说着平时不轻易说出口的温柔,想着平时不能奢求的美梦。梦里,我无限满足。梦外,我无限惆怅。
一觉兀长。
当脑子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脸上暖和的温度让我从梦里渐渐清醒。像冬天的暖炉,像爱人的亲昵。我伸出手,却只抓到空气。
使劲让紧闭的双眼撑起一条缝,只见晨光推开山间迷雾明晃晃地装满了整个房间。粉色的窗帘变得俏皮,蓝色的衣柜变得清新,茶色的梳妆台变得优雅,慵懒的我变得满足。
我半睁着眼拉开窗帘,迎面拥抱这温暖的阳光。不愿清醒的我,打了个全世纪最不堪入目的哈欠,扭扭酸涩的腰肢伸了个懒腰,再转转僵硬的脖颈,把困意完全放开之后,这才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高山流水发呆。
好吧,我是个迷糊的女人,老喜欢发呆。别人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发呆,总会惹起别人的笑意。但是确实如此,我真的在发呆。我很喜欢发呆,一呆起来可以不吃不喝,只要没人打扰,一个姿势可以维持老半天。如果被打扰,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换个姿势继续发呆。
为什么喜欢发呆?因为这是我的解压密码。
知道我喜欢唱歌的人,或许会认为我的解压方法是嗨唱。但是猜错啦!我爱唱歌不假,但是心情不好时再去听歌唱歌,只会让我投入到歌曲中更感同身受地难过。所以,心情不好时,我绝不会想去听歌或唱歌。我选择静静地发呆,看晴空蓝兮,听风和雨鸣,心瞬间就能平静下来。
那么发呆时我在想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得挺多,但是复述不出来,因为那些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听到鸟叫,我会努力去尝试融入它们的圈子,想着这只鸟在说今天到哪里哪里看到了什么什么,想着那只鸟在回复说哪只鸟快生宝宝了得抓几只肥虫去看看。
反正是很无趣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这脑子正不正常,人间不留恋,贪恋浮云游。没想过以后,苟且于今朝。
这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了吧?正如此刻,被晨光吻醒的我,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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