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船无意中在码头边停靠了,这只船又恰恰有那么一个年青男子,一切派头都和水手不同,夭夭那颗心,将如何为这偶然而来的人跳跃!屋主人所说的话,增加了我对于这个年轻妇人的关心。我还想多知道一点,请求她告给我,我居然又知道了些不应当写在纸上的事情。到后来,谈起命运,那屋主人沉默了,众人也沉默了。各人眼望着熊熊的柴火,心中玩味着“命运”这个词的意义,而且皆俨然有一点儿痛苦。
我呢,在沉默中体会到一点“人生”的苦味。我不能给那个小妇人什么,也再不作给那水手一点点钱的打算了。我觉得他们的欲望同悲哀都十分神圣,我不配用钱或别的方法渗进他们命运里去,扰乱他们生活上那一份应有的哀乐。
下船时,在河边我听到一个人唱《十想郎》小曲,曲调卑陋声音却清圆悦耳。我知道那是由谁口中唱出且为谁唱的。我站在河边寒风中痴了许久。
到后来,谈起命运,那屋主人沉默了,众人也沉默了。各人眼望着熊熊的柴火,心中玩味着“命运”这个词的意义,而且皆俨然有一点儿痛苦。
命运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没有人能解释。
谈起这个话题,大伙只好集体沉默了。
看样子大伙还是都认可命运的存在的 。谁也抵抗不了命运的捉弄。要不然为什么大伙在谈到命运时会集体沉默呢?
而更为值得读者深思的倒是沈从文在文章最后写到的这一段话:
他们的欲望同悲哀都十分神圣,我不配用钱或别的方法渗进他们命运里去,扰乱他们生活上那一份应有的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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