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纺织厂职工子弟学 校的教学生涯。
一九八五年十月,我调到纺织厂职工子弟学校后,为了我和女儿到校方便,我们搬家到纺织厂职工一宿舍,离学校不足二百米,很是方便。
这所学校是一所厂办学校,也是九年一贯制学校。各个年级三四个班不等。学校是一座前后两座连体的三层教学楼。在校教师有五十多个,女教师偏多一些。
刚到学校时,很多教师对我回归教育有些不解。因为那时教师待遇低,很多教师脱离教育到工厂干文秘工作 ,工人的工资还高于教师。但我热爱教学工作,愿意当教师,所以我对自己终于回归教育感到无比快乐。
我调到学校后,学校领导觉得我离开教育两年多,不知我教学咋样?学校让我教初一一个班的语文和三个班的历史。结果孩子们都爱听我的历史课,盼着听历史故事,而且年底我班的语文成绩也很好。
一九八七年秋,我家从平房搬到纺织厂三宿舍的楼上,虽是五楼,面积也只有五十平米,但我们一家三口特别高兴,终于住上新楼房,而且登高望远,站在阳台向东望到一湾碧水的护城河。
一九八九年夏天,我送第一届初中毕业班,语文获得全县第三的好成绩。那时全县二十七个乡镇,四处市直中学,能取得如此成绩我很高兴。
一九九零年,九一年,九二年,我连续三年送毕业班,教学成绩一直在市里名列前三,当我从教育局拿回"语文教学第一名"的奖状时,很多同事都对我刮目相看。
一九九四年夏天,我被学校评为"优秀班主任"上报教育局被评定。那年暑假,我参加潍坊市教委的表彰大会,在潍坊市刚建成的鸢飞大酒店,我作了班主任经验介绍,获得了入会者的热烈掌声。这是我从事教学工作以来最光荣的时刻。
我热爱教学工作,喜欢我的学生们。为了班级工作,我白天晚上都在学校,顾不上自已的女儿,对她的学习我过问不多,多亏女儿从小爱学习,作业从不用我操心,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没出班里前三名,一直让我以之为傲!
一九八八年,学校组织一次看录像学习北京市密云县优秀班主班任小艾的先进事迹,学习她坚持给学生过生日,增强了班级凝聚力。看了这个经验介绍,我也在自已班级组织生日小组,给同学们过生日。这个活动从八八年秋天开始至二零零三年秋,我在任教的班级集体给同学过生日坚持了十五年。每当一个同学过生日,同学们都集资给他买日记本,每人送一句祝福语,唱唱生日歌,师生都快乐。当"祝你生日快乐”歌声响起时,别班同学都扒在窗外偷看,他们脸上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一九九四年夏天,我家又搬到纺织厂二宿舍新楼房,住在二楼。女儿也考入诸城第一中学。那年冬天,我被又评为诸城市优秀教师。
一九九七年夏天,女儿高中毕业考入山东艺术学院,我们全家及其亲朋好友都非常高兴,这是我婆家第一个大学生,她为弟弟妹妹做出了榜样。
二零零零年暑假,我带上大三的女儿来上海探望舅舅一家,七十多岁的舅舅舅妈异常高兴,我的表弟表妹也请我去做客,这是我第二次来上海。
二零零一年七月,女儿大学毕业到青岛工作。两年后女儿又到上海工作及至今天,已在上海工作了十九年。
二零零一年冬天,患病半年的二公公因病去世。长瑜及堂兄妹七人都异常悲痛,女儿也从烟台的工作岗位赶回老家,送别二爷爷。从此枳沟老家再也没有了那个天天笑嘻嘻的喝着茶水的老人,想起去世的二叔,总是让人难过。
二零零三年夏天,我们搬家至明诚园小区,与弟弟长军为邻,便于照顾因糖尿病双目失明的婆母。婆母因两个儿子在一座楼上照顾方便,也十分高兴。
二零零三年秋天,山东省教育厅红头文件下达各县市,男教师五十五岁,女教师五十岁可以申请离岗回家,待遇不变,到退休年龄再办退休手续。这突如其来的政策让我措手不及,虽然教学工作很是劳累,但一下子让不工作了回家也有些接受不了。无奈政策如此,我与我校符合年龄的五个男女同事一起告别学校及同事们回家,回望待了二十年的校园,不知不觉得泪流满面!
那年九月二十日,长瑜忽得心梗住院,医治半月出院。这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让我们知道珍惜保重身体!
二零零三年十月,诸城市职工中专请我去任教语文课。这是一所培养技术工人的学校,学制两年。因是培养技术工人,以教授技术为主,文化课已不重要。但我的语文课学生们都爱听,写作课也爱上,我还给学生教授如何写诗歌,有很多学生写的律诗和自由诗都刊登于当时的《诸城日报》。我的学生们都觉得我是个富有才华的老师而崇拜于我。在这所学校,我任教了三年。
二零零四年春二月,婆母因糖尿病心衰离世,长瑜兄妹三人失去母亲痛哭失声,我也因与婆母相处二十六年,情同母女也万分难过。
二零零四年秋天,我大哥搬家五莲县城,我父母也一同随往,小弟早已在县城结婚成家。八十多岁的父母搬家时恋恋不舍,我母亲嫁到我村六十五年,对这里一草一木很是留恋,上车时一步一回头,没想到此一去竞是永别。
那年腊月初八,母亲因病去世,面对着逝去的八十六岁老母亲,我哭得肝肠寸断。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如此痛爱我的人了,怎不让我痛哭不止……
腊月十八日,我的二婆母因病逝世,十天内我失去两位亲人。想到慈眉善目的二婆母,我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我母亲去世后,八十多岁的老父亲郁郁寡欢,尽管儿孙满堂,两个儿子家轮流居住,照顾得也很好,但失去老伴的父亲总有些形单影只。
二零零七年腊月二十日,患病半年的父亲辞世,时年八十七岁。从此,我们兄妹四人失去了父母双亲。至今十几年过去,想起逝去的父母,心中总有些隐隐作痛。
二零零六年春,女儿考上同济大学设计学院的在职研究生,学习和工作很是繁忙,我也经常来上海照顾一些 时日。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老伴长瑜办了病退。零五年五月到诸城一中做生活指导老师,一干三年,他工作认真细致,业务比赛获得第一名,得到学校领导及学生们的称赞。
二零零八年五月,老伴辞去诸城一中的工作,去上海照顾女儿。六月,我从学校正式退休,从此过上了安逸的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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