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浮出笑容
——2017年
伟同学是舍友英的老乡,英的老乡在那时的成人大学班里不止一个。他们常常聚在一起,有男有女,甚至打饭都结伴同行。
有时候就聚在我们的宿舍聊天。我从不知所云,渐渐能听个明白,那一种婉转的晋南口音。
楼道的电话安置在伟宿舍附近,铃声响过,便有嘹亮的嗓音呼叫房间号或姓名。同学应声而出,走廊里满是通通通的脚步声。
住在周边的人、恰巧路过的人也会接起电话。
而伟和他的舍友传电话自然更多些。
有过一次电话,是伟的舍友敲门来通知……我无需像被传唤的犯人,由着赫然响起的一声吆喝提领出去。
大约是1991年,我从太原五一商场贸然买回一个小录音机。记得好像是300元左右吧,完全超出了当时的月工资。
录音机买回来后,发现噪音有点大。试着退换不成功,只好将就使用。
那种多余的沙沙声,很久,很久,才磨平了一腔患得患失。
磁带有张蔷的歌,还有几盒世界名曲。
悠闲的午后,打开录音机。英在对面床上织毛衣。
“你放慢曲子我织得慢,放快曲子我织得也快,简直跟不住……”
曾经用旧背心缝了一件巴掌大的连衣裙,用细铁丝弯成小小衣架,挂在了晾衣绳上。
玩!
英说,老乡来宿舍聊天时,伟站在门边,久久看着我们的“连衣裙”——
脸上慢慢浮出了笑容……(2017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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