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我在喜马拉雅之巅。我冻裂了双手,僵硬了身体,凝固了血液。在这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望着这静谧的夜空,凝视她的眸。当黎明来临,我选择离去。
30岁,我在撒哈拉沙漠最深处,我在四十度的温度下行走,我的汗来不及滴落在金沙上,我的皮肤已经皲裂,我的唇已经干瘪,我的靴已被熔化,烫伤了我的脚。我在太阳最热情的地方,感受她的抚摸,当深夜来临,我选择离去。
40岁,我拿了把破木吉他,在每条荒芜的径野行走。我穿着烂的牛仔,带着一只破碗,它常常装不到食物。我唱着写给她的情歌,像游吟的诗人寻找他的爱人。我唱完所有的情歌,选择离去。
50岁,我在野山上盖了一座草屋。我有一小块地,一把锄头,一副茶具,一盘弈棋。我一个人锄耕,一个人饮茶,一个人下棋。日子久了,我看见她坐在棋局另一端,她品一口茗茶,我听见她的轻呢。棋局终了,我选择离去。
60岁,我在每天的夕阳中等待; 70岁,我拄了杖,颤颤巍巍; 80岁,我躺在床上,想她; 90岁,我困了; 100岁,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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