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走了,埋在了通往榆关的道上。我和知熹像死了爹时那样难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为我们做那么多事,考虑得那么周详了。
活着的人,即便是活受罪,可还是要活着,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去寻找那片据说是插根筷子,都能发芽的土地。
我和小花,还有我们的孩子,已经瘦得没了猪样,比土狗也大不了多少了。也难怪,人都没得吃,何况是靠人饲养的牲畜。
祝福走的那天,知熹命人杀的最后一头猪,是最后一只其它的猪。又过了两天,他抱着儿子祝维新来找我了,他说:“知猪,大哥,我没有办法了。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即便我不同意,他们也会硬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了看我的那些孩子,看哪个我都舍不得。我冲知熹哼哼两声,“要杀就先杀我吧,杀了我,往后再发生什么我也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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