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讴晓生
能够出生在大山深处,一直是我心中的庆幸,感谢父母亲大人。出生时好似没有什么天地异象发生,看来老天给我安排了一个普通差事。刚生下时脐带绕颈三圈,面如紫茄,多亏接生的贵人阿姨手段精熟,我也有惊无险地来到人世。这第一难也警告了我,要安分守己的做人,老天仍在关照着我。
幼时的记忆我已无力翻找出来,放得太深,只能够通过母亲的追诉,捡拾些许片段和花絮。印象最深的几个桥段让我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某些德行是与生俱来的,简单列举一二以证所言。
桥段一,能够坐起但尚未开口说话的时段,对沐浴时坐在大洗衣盆中玩水情有独钟,久久不愿罢休,一次因时间过长,父亲强行掰开了我紧攥盆沿的小手,刚将面色涨红的我放在炕上,我便休克过去。经此一事,父母总结了一句话:“这孩子气性太大!”
桥段二,幼时入托儿所,满园蹒跚稚儿。当时的我有一跟水有关的游戏遭人诟病,据说我会尿出一个个小水洼,然后其他小伙伴会逐个的用小手开心地拍打出水花,并乐此不疲。我并不认可大人给我下的"这孩子太蛊动"的定义,我以为那正是我喜欢给别人制造快乐的天赋。
桥段三,这也是我能够记起的一段,因为太血腥,甚至不愿记起。事情很简单,比我小两岁的弟弟用他稚嫩的小手很坚定地摔死了我家的小猫,竟然摔了两次(我的心狠抖了一下)。而当时的我只是吓得坐在炕上大哭。我痛恨自己是个懦弱的孩子就像我痛恨现在的自己不够勇敢。
当然还有很多或听来或隐约记得的事,让我对自己的认识更加深刻。比如幼时的我比一般孩子睡得都要少,并且不喜独乐乐,每次午睡都会成为阿姨的重点看护对象,不然我会爬到其他小伙伴床上唤醒他们,据说最直接的方式是咬对方。有个女娃就曾被我用这个方式弄得大哭不止,以致上学时经常有长辈拿此事来调笑我。我表达喜欢对方的方式很早就定型了,就是有限度的身体接触,当然幼时的尺度较大,最喜咬脸。
幼时有强烈表现欲,记得阿姨让小朋友讲故事,我竟能抢先上前,不知所云的胡编一长段故事,就是不肯下来,五岁已经在有两三千人观看的舞台上独唱"牡丹之歌",现下对比不由汗颜。
小时不知何来的骄傲,透露在骨子里,据说有次外面玩耍,被大人夸赞,戏说长大能娶三个老婆,不明就里的我自当成无比荣光的事儿,腆胸凸肚地在外婆面前炫耀,每忆此事便会让孑然近三十载的我咬牙切恨,嘴怎就这么乌鸦呢!哈哈。其实看我幼时照片,面里透着的大多是淡泊,骨子里稍稍流露些许傲娇,这点应是留到了至今。
本要趁着记忆还在记录下我五彩缤纷的童年,不想开篇就被幼时故事拖沓,索性作为前言独享一章篇幅,对自己幼时也算有了个交代。
(翻出数年前的旧作,以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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