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是个机器。双脚行走像是漫无目的的碾过地面的履带,碾过了鲜花还是碾过了尘土呢?管它。脑中思想的绕绕转转也像是胶片被按平了粘在其里,你瞧它正努力着更为熨帖,笨拙的样子亦步亦趋。
多么完美的形而上学啊。人的心脏是马达,大脑中枢处理,手臂双脚循着指令,进食排泄也依规着能量守恒定律。
但又多么可笑啊。
天公大概也需要流水线完成业绩。天空之下多的是如我一般的机器。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宛若出自同一个模具。说什么每一片叶子不同,脉络形状也不会特殊到哪去,谁也不会熬过冬季。
标榜什么思考的价值啊?我偶尔的思考抵不过一粒尘土的崩析。吹嘘什么行动的勇气?我自以为是的壮举说不定是他人乐见的愚弄诡计。
选取一个非常窄的侧面来说。 望重徳不清的大师的发言好有道理,稂莠尽入。我喜欢的偶像的三观令人称奇,照单全替。大家都在抹黑某幅画作,我忍不住加入呼吁。有人舞起节奏,我迫不及待高含使命感追随。
大部分人忙忙碌碌,大部分人浪费生命,我不求奇葩只做乌合之众。一家人便要整整齐齐,突出给谁看,没有相应的模具装我。天公提出的问题自有人举手。
我也尝试成为天公手制的艺术品,但失败,世界不温柔。所以我是机器,是流水线模具统一制品,心安理得。
是机器啊。
我心里的履带碾过哪儿?也无晦朔,也无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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