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虽阴雨连绵,但是还是跟先生看了这部《假波斯语》。未看之前,我们就知道这是部反战反纳粹的电影,先生说别看这么沉重的悲剧,我说,好的喜剧也是要有悲剧的内核,而悲剧往往会给人向上的力量。先生什么也没有回答,从了我。电影院照旧没有任何人,我们喝着热奶茶,从容的走入这部影片情景之中。
关于这个主题的电影,从超写实到超硬核,表现范围很广。像《索尔之子》、《夜与雾》或《辛德勒的名单》,展示了曾经令人窒息的恐怖。但另一方面,也有像《乔乔兔》和《美丽人生》这类,讲的都是同样的事情,但却用一种更轻松的方式来表现,带有更多的喜剧和隐喻元素。
在《假波斯语》中,这些因素在某种程度上平衡的兼而有之,这正是这部电影的独特之处,既严肃又诙谐。
其实世界上还有成百上千类似的故事,讲述依靠聪明才智得以在残酷的环境中幸存。但我认为《波斯语课》算是集大成者。
而这些故事有一个共同点:疯狂——更准确地说是因为他们既需要勇气、智慧,也得有敏捷的应变与运气等,才能帮助他们逃离法西斯及其支持者穷凶极恶的捕杀。
这是一个德国军官Koch和一个犹太人Gilles
的故事。军官为了学波斯语找一个老师来教。
这对Koch来说似乎是举手之劳的事,但当我们了解到学习这门语言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时,我们就会知道事实上并非如此。但对Gilles来说,这却关乎生存。整个计划中,创造一门假的语言不仅仅是作为生存工具,同时更为了纪念那里所有的受害者。
战争结束时,当别人都在忙着销毁处决犹太人的证据时,军官只想赶紧去波斯找哥哥,带着钱以及那本他学了很久的假波斯语笔记。所以他不顾军队中的条令,违反纪律也要保住这个自己并不是很确定的波斯语老师。
是的,他确实没有杀过一个犹太人,但他却喂养了一群杀人犯。
对于生命,他也完全没有一丝丝怜悯,为了顺利学好波斯语,他会让别人替自己的波斯语老师死。
而他眼中的波斯语老师早已忍受不了同胞的接连死亡,他说:
“你说他们是无名小卒,不过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你否认自己是刽子手,但你做的一切都是让刽子手吃饱喝足去滥杀无辜”。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最终都有所改变。
Koch可能更甚,他变得更有人情味。他能够说一些他不会用德语说出口的事情——那些非常私人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入党以及他和他兄弟的关系。
但首先他们必须(在这段关系中)确立自己是谁(的身份认同),Gilles在假波斯语课上问Koch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谁?”这第一个问题能透露很多信息,Koch没有回答“党卫军上尉科赫”,他说的是“克劳斯•科赫”,有趣的是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的重要联结。语言能够用来分享感受,不一定总是积极的一面。但语言绝对是人类最重要的发明,没有语言人类社会就没有进步,可能还生活在山洞里。而影片中的波斯语它需要听起来像真正的东方语言,以及最重要的是要把语言和人物的姓名,以及难民营的受害者们联系起来,我认为这是编剧Ilya Zofi的伟大发明。
在战争期间,所有这些人都被消失了,甚至至今仍不为人知,因为集中营的所有档案和登记簿都被纳粹烧毁了。
而这正是这个故事最伟大的部分,是Gilles用“将囚犯的名字转换成外文单词”的方式令他们永垂不朽。以同胞的名字成为的语言,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而创造这门特殊语言的他,又是无数个犹太人中最普通的无名之辈。
片中有这样一个镜头,男主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娃娃,很显然,这是一个犹太孩子被处决时丢下的,附带的布条上写着“Aviva”,他为这个单词赋予了假波斯语的含义:生命。
所以,缅怀是这部电影最强烈的主题之一,当然还有创造力。
《波斯语课》用这样偏于抽象的“符号”,完成了对战争的反思与控诉,视听冲击力不强,却同样拥有千钧之力。
那是沉闷的怒喊,也是哀伤的悲鸣。
走出影院,我们呼吸清新的空气,在春雨中散步,更感觉生命的美好,爱情的甜蜜,彼此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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