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及若冠，常游于山涯之畔。
忽一日，晴日方好，转瞬一变，突降大雪，定睛视之，于飘飘瑞雪中翩跹而至一女子......
或疑之，何为美？其状若何？今乃明焉…
此子视之欲醉，闻之将酥，飘飘然难言其状，缈缈乎若闻其声，盈盈府步兮，摇曳生姿，袅袅静立兮，顾盼生情，移金莲于碧泽兮，花羞蝶舞，舞轻袂于清风兮，月隐云蔽…近视之，明眸皓齿，纤腰细足，柳眉杏唇，青丝粉颜，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风华绝代，光彩照人，秀外慧中，雅情丽质…
余心疑之，自忖曰：“此乃天人也！”于是，肃冠顿衣，趋前而问曰：“区区斯地，山凹地脊，无流水清泉，奇花异草，亦无皓月清亭，茂林修竹，观汝，貌如新月，眸似清泉，举手投足间，异于常人，非为仙子邪？何为而至此？”
女子款款移步，朱唇轻启，口吐矶珠：“吾亦观汝久矣，知汝饱学诗书，气宇不凡，天下俏男儿多矣，独汝色清胆砺，不与人流，实为难得，汝所言不虚，吾乃南山孤岛凤鸣仙子也，路过此地，但觉惊鸿一瞥，霞光突现，奇而至此，不期而遇，若非缘邪？”
余闻此，欣然而乐曰：“小生不才，敢蒙溢美？闻道百而知其一兮，不足为学，知滴水之于沧海兮，实为浅陋，逢仙子于孤畔兮，意喜神思，欲许之以佳期兮，心蹿似兔，将行之于涯岩兮，观云望日，趋之于原野兮，驰骋肆意，操扁舟于江海兮，穿山越岭…至于柳岸花界，海角天涯，拂绿品茗，坐观云卷舒，俯有诗书茶，吾欲执子之手，相携同行…”
然触之忽去，茫然呼之而不得，寻之而不见，速然而立，乍醒，乃恍然一梦，怅然若失，良久不复言…
刘波
2009.12.29
美人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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